宁姑阻止冲天豹用额头上的粉色莲花拯救小老二和翻江鼠,她只能自己施救。
此话一出,所有在场之人心中担心的大石都落了地,法力高强的宁姑出手,必然手到病除,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武神差夸赞道:“我家主人从未失过手,你们看好了,区区蛇毒小意思!”
文神差似乎懂得一些医理,他前去查看人事不醒的翻江鼠的病况时,突然吃惊地叫道:“不好了,毒蛇信子的伤口完全封闷了!”
“你说什么?”宁姑仍然微笑着,“封闭不封闭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都一样?”
文神差并没有闲着,他又去查看小老二,并为之把脉,更是吃惊:“啊,脉象混乱,时有时无,这是怎么回事?”
宁姑有些不耐烦,走到他身边:“行了,咸吃萝卜淡操心,存心吓人是吧?”
宁姑转身去查看倒躺在斜坡上的小老二和翻江鼠,他们的嘴角还在滴水,她分别把过脉之后,收敛笑容,慢慢站起身来。
稍有好转的冲天豹看见宁姑这副表情,心里打着鼓,目光投射过去,想从表情之中探出秘密来,只是没敢用言语去打扰。
冲天豹心头一沉,不好,宁姑为难的表情并不多见,一定是遇上麻烦了。
冲天豹特别担心翻江鼠,首次中这样的剧毒,对其武功的自保能力颇为怀疑,一起出来谋条出路,他还是引路人哩。出路没找着,反而去了死路,那真是不幸,太不幸了!
实在忍不住的冲天豹开口问道:“不会那么命贱,连神仙都救不了吧?”
宁姑好聪明,她猜出了冲天豹的心思:“你是问冲天豹会不会死,对吧?”
宁姑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他并不是等待冲天豹的回答,而是奇怪为什么不关心小老二,难道教席就那么让你讨厌,那么不值得关照?
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可以省去许多环节,冲天豹读懂了宁姑的眼神,他回应道:“教席是不会有问题的,据说他有过一次中毒史,应该有免疫力了,而他……”
“死过一次的人,死第二次时是否可以称之为有了经验?”宁姑突然笑出声来,指着冲天豹道,“照你这么说,教席上辈子遭受过五次蛇毒侵害,两次最为严重,差点要了他的命,死后埋在乱冈上,还与毒蛇同床共枕了许多年呢,他为什么还躺在那里?”
冲天豹自知幼稚到家了,这次傻卖得实在是可笑,不过,他的反应极快极准确,他问教席的病情是否比翻江鼠的更严重时,宁姑点头后告诉他:“翻江鼠的蛇毒至少流出了七分,而教席的毒基本被封闭在体内!”
两位神差听如此情形,也是一惊,一向很有把握法力无边的宁姑居然说出这种无能为力的话来,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他们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是否只有请药王前来相救,请宁姑示下,他们愿意效劳。
宁姑瞪了他们一眼,弯腰下去,在翻江鼠的胸部点了两个部位,然后翻过身来,沿着背脊揉搓了一阵,面无表情地叫了一声:“酣睡什么,醒来!”
众人被宁姑这一气呵成地举动惊呆了,果然厉害,神仙就是神仙,仙术明显比医术高明管用,掌声之中还夹杂着惊叹和赞美之声。
情绪陡然高潮的人们自然把期待的目光聚焦在宁姑身上,希望她的纤纤玉手能够再次创造奇迹,再次听到那潇洒而诙谐的话语。
人有人的难处,神仙也有神仙的难处,众人耐心地等待着,法术是要耗费心力的,心累比体累更不容易恢复,等,再等,等到那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
可是,宁姑那娇美而天生几分俏皮的脸上阴云密布,愁眉紧锁,期待着的人们自然会受到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