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仿佛有如神助,她伸手去为病情危重的神差把脉,然后查看他的眼仁、拍甲、舌苔,用手擀了擀他的皮肤。
小山鬼偷窥青草的一举一动,轻轻地摇头,并轻叹了一口气。
青草蹲在地上,移步到宁姑近前,手轻轻地按在宁姑的膝盖上,宁姑用期待的眼神告诉青草,把你的诊断结论说出来,可青草还是犹豫道:“反正我都无能,那我就……”
小山鬼接话茬道:“不要紧,卖一回傻,说几句疯话也没关系!”
小山鬼一激青草,青草的胆子反而大了起来,她微红着脸道:“没病,装的!”
“丫头,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小老二比谁都紧张,青草的结论大大地出乎他的预料,“人都这样了,这玩笑也未免开得太大了吧!”
小山鬼的表情太复杂了,是看笑话,还是庆幸有傻子帮他卖傻?他此时的笑如同天书一般,没有人能够解读,是嘲笑,是讥讽,还是佩服?
宁姑虽然说话仍有困难,但她指着小山鬼,并指了指自己的嘴,这种表意谁都能看明白是何意,小山鬼哪里还有机会装傻充愣呢?
小山鬼不得不说实话,他得到的诊断结论跟青草的一样,只是拿不准,不像有些人脸皮厚,把不能确定的结论也敢斗胆说出来。
小老二可兴奋了,他也不用避嫌,直接向青草送去甜蜜的微笑和称赞的大拇指的同时,还毫不客气地踩小神鬼一脚道:“不叫青草姑姑都不行了,谁叫你的医术不如人呢?”
鬼妹的表情与小老二一个样,这让二乌哥特别不爽,漂漂亮亮的美神,委身于谁都是女皇,都是高高在上的菩萨大人,偏偏钟情于这丑八怪,难道你找遍天上人间地府,连替代品都找不到吗?看看我,百依百顺的我啊,哄你开心的我!
“叫不叫谁说了都不算!”小山鬼赶了几步,走到病精危重的神差跟前,飞起一脚踢将去,那可恶的神差并没有躲避,嘭地一声闷响,身子飞了起来。
二乌哥的独特心思有谁能明白,鬼妹漠然,众人漠视,他痛苦着哩,他那张对鬼妹毕恭毕敬的脸隐藏的痛苦到底有多难受只有他才知道。小山鬼的狠命一脚踢将去,便成了二乌哥排遣痛苦的窗口,他大叫道:“好,踢得带劲!”
另一位神差可不依了,他故意用身子重重地靠了小山鬼一下,小山鬼猝不及防,在空中荡了几下,从树梢上重重地砸下来,小树枝咔嚓咔嚓地掉在地上。
人们看着那出手迅速的神差接住了同伴之时,再把目光投向小山鬼,它正好骑上了那棵树的大树枝,还在随着树的晃动而晃动哩。
病情危重的神差仍然被放在地上躺着,他的伙伴指着树杈上没精打采的小山鬼:“滚下来,老子要你好看!”说完,腾空而起,把小山鬼从树上拎了起来,夹在腋下,飘然落地,将小山鬼重重地扔在地上。
这一扔倒奏了效,小山鬼呻吟起来了,揉着腰和臀部。
那神差看了一眼自已的同伴,愤怒地冲到小山鬼跟前,像提小鸡崽一样地提在手上,另一只手抡着巴掌打屁股,仿佛一位严厉的父亲正在惩罚实在出格而闯了天大的祸的孩子那样,一边打一边问:“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说呀!”
小山鬼艰难地看了一眼病情危重的神差,犹豫片刻之后回答道:“不可能是装病!”
小山鬼的话刚刚说完,所谓病情危重的神差的笑出声来,他的伙伴看着地上躺着的躯体问道:“你居然跟我们开这么大的玩笑,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一股阴风吹过,一个似人非人的影子在人们的眼前飘过,在躺在地上的神差的躯体旁叫道:“起来,还没睡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