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翻江鼠的强力援助下,风雨二仙迫不及待地关闭风动台和雨动台的门,只听得压断骨头咔嚓咔嚓的刺耳之声和绝命的呼号之声,门紧紧地关上了。
关上门,封堵了鬼魂青烟是一件令人兴奋之事,看着两道门之间粗壮的青烟连接,如同两山之间的索桥一样荡来荡去,而且随着绝命之声的加大,荡得越来越高,力量似乎也越来越大,风动台和雨动台都随之剧烈摇晃,大有相撞之势。
青草眼疾手快,她紧急地呼叫风雨二仙用力稳住之外,命翻江鼠采取紧急措施。
“鬼兵之功果然不是妄传!”青草一边使用法术抵御,一边感慨之后提醒道,“就这逃出的部分鬼兵之魂凝聚起来都如此了得,注意,切莫大意!”
青草仿佛就是一位高空运动的女王,她在摇荡的鬼魂青烟绳索上跳着惊心动魄的舞蹈,时而往左边飞掠而去,绿幽幽的光芒绕在青烟绳索快速转圈,艰难地移动着位置,而青烟绳索上有尘土一样的沙粒往下掉落;时而往右边飞掠而去,情形与向左飞掠的一模一样,只是绿光绕圈的速度要快很多,而青烟大索明显细了很多,颜色也淡了许多。
翻江鼠果然有军事家的担当精神,他不惧被两个台碰撞成残废或者丧命的危险,他曲着双肘在腰间以防不测,然后煞有情致地欣赏风动台和雨动台中鬼魂青烟的变化情形。
风动台中的鬼魂青烟最是不幸,翻江鼠看得可解气了,他笑得很天真,很过瘾,很解气,如同一个孩子被人打得很偏体鳞伤之后不仅有被人救下的幸运之感,更有以加倍惩罚的方式变本加厉地讨回来而彻底翻盘的快感。
翻江鼠跳跃着,随着鹞鹰的尖叫声上窜下跳起来,叫道:“哈哈哈哈,好,好嘞,冲散了,冲淡了,游丝一般,再也聚不起来了,活该灰灰烟灭!”
翻江鼠又转向雨动台,其中有不少水在激荡着,鬼魂青烟在激荡之中被彻底打散了,变得星星点点,摇晃,摇晃,震荡,震荡,仿佛有许多沙粒浮在水中,还在冒出小小的气泡。翻江鼠叫道,厉害,太厉害了,这是自作自受!
两台之间的青烟绳索荡得越来越高,幅度越来越大,两台都在滚翻着,时而朝前,时而朝后,时而朝上,时而向下。面对两台相碰的危险时,翻江鼠双臂强有力地推出,乓乓两声巨响,两台则往两则翻滚而去。
翻江鼠感到压力没那么大了,青烟绳索也似有似无之时,他向青草望了一眼,青草也没闲着,她手持衣襟大力扇动着,将那些沙粒似的鬼魂扇起,合着那些枯枝败叶的粉末一起扇进深不见底的山涧。
翻江鼠想得到青草小姑的赞许心思没有实现,原来想到的微笑、颔首和重重地眨个眼睛统统都没有得到,他正失望之时,风动台和雨动台重重地砸在地上和在地上翻滚的声音让他心惊,他看见停止滚动的两台之中,一个中的鬼魂青丝变成了雾气,一个中的鬼魂青丝变成了沉淀堆积的小小沙滩。
“歇歇吧,青草小姑!”翻江鼠的小心思仍在继续发酵,他朝青草奔过去时兴奋地道,“原来在彩色床和千影圆中见到的一切都在这里出现了!”
“你是当年看懂的还是现在看懂的?”青草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她慢慢地扇动着衣襟,打扫战场似的,贬斥性地询问翻江鼠。
“这有何区别吗?”翻江鼠似觉有些火药味儿,但还是没能审视出青草话中的真实含义,于是只好采取守势,“小姑想骂我只能受着,除了受着还有别的选择吗?”
青草也不客气,她微笑道:“如果是当年发现的,你就是当年的智商,如果是现在发现的,唉,不说也罢。”
风仙赶了过来,他在翻江鼠的脑袋上拍了两下,皮笑肉不笑地道:“听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