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比风仙厉害得多,他凑到风仙跟前,用头假谦恭地轻轻撞了一下风仙的胸口,声音怪异地道,“请教风仙,与我的雨袋齐名的口袋该怎么用才好呢?”
“原来你不仅吓出稀屎来,还是顺手牵羊的好手!”风仙从雨仙手上抢过风袋,敲了敲雨仙的脑门道,“把雨袋拿出来,好好学学,立竿见影啊!”
山谷之中呼呼风声呼啸着,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而雨也一个劲地配合着下,他们合力横扫着山谷中的乌烟瘴气。
翻江鼠是最快乐的人,他虽然自我保护不力,总在喷嚏连天,可他蹦蹦跳跳的,好不快活,他仿佛躺在风里,享用着润湿的空气,即便是淋成落汤鸡也不会影响他的快乐心情。
山谷之中的浊气明显地减少了,但要清除谈何容易,还有一个本事不小的二乌哥,他唯恐毁了山谷,推倒那不知名的巍峨大山,自然不会轻意让步的。
可二乌哥借用的还是滚地龙的外表,这对翻江鼠而言可有了一个不错的玩伴,他把滚地龙扔出去的冷面兽拴了回来,指着偏体鳞伤的冷面兽的皮囊问道:“小兄弟,是你吧,是你嫉恶如仇,惩罚他的吧?可也太狠了,一点人性都没有!”
二乌哥忙着哩,没工夫理这样一个傻子,他正在发功对抗着风雨二仙的联手哩,他左窜右跳,累得气喘吁吁的,同时也在躲避翻江鼠粘着他的干扰。
翻江鼠才不管不顾什么危险哩,他拎着冷面兽的皮囊追逐着滚地龙,并为冷面兽的凄惨样子抱不平:“他狠心,不管你,想死就死了吧,这山谷也可以埋葬下去,不会被猪拉狗扯,至多寂寞一点,变成孤魂野鬼!”
翻江鼠的危险就在眼前,他踉踉跄跄地追逐着滚地龙,不知摔了多少跤,也不知道摔得有多疼,不过,这些对他没有什么威胁,他照样快活着,照样为冷面兽伸冤。
青草担心翻江鼠容易受伤,她追上前去,正好翻江鼠一跟斗跌倒,青草眼疾手快,提着他后背衣服,叫道:“小心点,处处陷阱,乱闯什么?”
“陷阱,哪来的陷阱?”翻江鼠一边爬起来站直一边扭头问道,“有吗,我为何不知道?”
此时的山谷清朗了许多,光线也好了许多,青草从翻江鼠手中抢过冷面兽的皮囊高高提起,提醒道:“你看,滴血便成土丘。”
翻江鼠见到土丘,便不顾一切地掩藏在土丘后面,冲啊杀啊擂鼓啊呜金收兵啊,叫个不停,兴奋的样子煞是可爱,认真的样子还真有军事家的那股子专注劲儿,更专业的是他仿佛还在左躲右闪,仿佛箭雨正在发向他坚守的阵地,他叫地那个热乎劲,仿佛有千军万马在拼搏在厮杀,在攻守之中摆开阵势,他变换着的喜怒哀乐,如同见证了战况的瞬息万变,见证了东风西风的不断改变。
奇怪,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清朗的山谷之中怎么会风吹雨淋,翻卷得格外厉害,东西南北各方向都不同在卷过去卷过来,看上去令人可笑,如同极不熟悉的人尝试用老办法滤豆腐渣那样,摇得木架吱吱嘎嘎乱响,这边倒出去,马上掰过来,那边又倒了出去,再掰过来,蹩脚,实在是蹩脚到家了。
更奇怪的是大风狂卷着雨幕的一角,明明从看得见光线的洞口穿了出去,可又像是有一层死形的天幕兜住似的,突来突去就是突不出去,而且在他的对面山岩上着力,打在山石上发出可怖的震耳之声。
风雨二仙因此便吵了起来,都在责怪对方捣乱,出工不出力,装样子,欺世盗名。
可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的联手绝对没有问题,也没有人偷奸耍滑,而是那个相当浪荡的男女笑声引起了他们的警觉,风雨二仙停止了争吵,对视了一眼,然后差不多同时收起洁净山谷的工具别在腰间,便不约而同地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