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龙道:“自杀?”
“什么自杀?”滚地龙身处险境仍没忘贫嘴,“你们舍得我也舍不得哩,别忘了换气骨学来的本事今天可以救命啊,这是否应该感谢技多不压身的古训呢?”
滚地龙贫嘴的得意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他被凹凸形成的缝隙卡住了腰部,若不是换气谷习得的本事维系着,恐怕再也没有贫嘴的机会了,你想想,不仅仅是憋闷的狭小空间而导致氧气不足的威胁,还有大荒地天然的浊气充斥,更有魑魅魍魉那难以形容的特殊气味被叠加在一起形成令人翻肠倒肚的混合臭味,再加之一呼一吸之间都要小心谨慎地分步实施,否则就有传说中开天辟地之前的威胁。
贫嘴而暂忘处境异常艰难的滚地龙居然胆敢后仰以示得意,疼得他杀猪般的嚎叫,而想动用一双手去护腰,又是一次劫难,呼痛成了他的专利,而吓得不轻的风雨二仙则只好为他捏把汗欣赏他的不幸。
“呼痛可以减轻痛苦你就竭尽所能地叫出来,我和风仙即便因此丧失听力也在所不惜。”雨仙关切地道,“也许还有机会用得着腰的时候,该不会断了吧?”
“担心什么?”风仙的表情似乎比雨仙轻松一点,“真是越老越糊涂,女拳林中你见过闪断腰的吗?人家可以薄如蝉翼,这空隙的厚度不知要宽松多少倍哩!”
滚地龙一阵哼哼哈哈地自我调控之后,他将头顶向上顶了几下,泥沙掉到他的脸上和上身上,然后略微地点头以示对风雨二仙关照的感谢之意。
三个可怜之人正在享受苦恼人的笑的穷欢乐之时,突然巨大的沉闷之声传来,山在摇晃,石头在移动,泥沙在流动,他们各自的空间正在收缩。
蜷缩得如同死狗般的风仙突然发出浑身骨骼嘁嘁喳喳的声响的同时,发出绝命的鬼鬼哭狼嚎之声,蹲得稍微舒服一点的雨仙正在说风仙不必轿情之时,他不得不用跪着的膝盖和贴着岩穴的背使劲地支撑着,并迸出话来:“快压扁了!”
滚地龙似乎好一点,虽然失去了有限活动的空间,但刚才拓展的空间相对而言还算松动,但拓展出来的空间太有限了,加上山体在不断地错位变动,三个人完全被隔离开来,虽然还依稀可以听到微弱的响动,但只能凭此判断还暂时活着,至于具体的情况谁知道呢?
风对的他们能听见与听不见有何区别,知道具体情况与不知道具体情况都没有任何意义,他们就是搓汤圆之时的馅儿,被山体的错位搓来搓去,抛来抛去,这里埋了那里埋,完全处于被动状态,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仅如此,更惨的是他们的活动空间彻底地失去了,该死的水渗透进来了,有些石头离开了挽留它们的泥土而向下沉,有的还向下砸,泥沙变成稀稠的泥浆灌注得紧紧的,一点缝隙都没了,性命到底会怎样,谁也不知道,谁也来不及去想。
山体经过一番沉降与重新凝固成形之后,稀稠的泥浆中的水分流失了一些,小小的不规则的空间又渐渐地出现了,不过空间虽小,可水分带来的空气清新多了,同样是浊气,可与先前的品质明显地好了很多。
滚地龙清醒之后见嘴边有一汪浑浊的水,他有限地低头,轻轻地吹了一吹,行,有细微修水波,太口渴了,管它的,喝吧,就当饥渴难耐之时可以延读生命的糊糊吧,这是上天恩赐的好东西,大宝贵了,岂能白白浪费掉!
稍事歇息片刻,肚子真的没有先前那么饥饿了,随着泥土的干燥,身上的汗毛随对都被拉扯着生痛,有时仿佛浑身都疼,至于具体部位根本就分不清,滚地龙紧咬牙关,横下一条,心,一个劲地挣扎着,自由空间比拔光汗毛的疼痛来得重要,来得实际。
果然如滚地龙之所想,他得到了暂时休养生息的机会,灵光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