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阶下囚也。
临别匆匆,纸短情长;
帝都之恢弘巍峨,俱在弟之心中也!来日取之,与兄当共饮之,一醉也!
一别万里,再重逢,已是黄花过后,成者王侯,观阶下囚虏之日,当与兄再见也。
不及辞行,君无须相送,帝都之繁华废墟,兄当见谅。实属身不由己,皆因人也!
道不同不相为谋,唯生死耳!
弟公衍敬上。”
这封信到这里,就已经是全部内容。姬溟读这封信的时候,虽然开口一声表哥让他惊诧莫名,但思索过后笑容满面,声音前所未见之清朗。朗声读来,声震小院。
“好狂妄的小子!”龙阁额头青筋暴突,一拳打在自己大腿上,咬牙切齿!
梁升眉头深锁,细细沉思。
“此信如何?”姬溟终于念完,含笑看向众人。
“殿下,这封信,未必就是他所写的。”梁升慎重的道。
“属下也是觉得,不应该写这一封信。”龙阁皱着眉头,也是深思熟虑之后,说出这句话。
“哦?”姬溟笑容不减。
“走就走了!他来这里,闹事情,目的可说已经达到!那么,以他干净利落的为人,不应该写出这样浅薄的一封信!”
“不错,事后示威,而且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思,更兼剑拔弩张,油然纸上……”梁升道:“他不应该如此浅薄。”
“至于这字迹……应该是故布疑阵。”梁升道:“殿下请看,这信封里面的字迹,与外面虽是同一人所书,但却是稍稍有所韵味上的不同……外面太流畅,里面的字迹却是太艰涩了……虽然也努力的想要表达出那种行云流水的意味,但却是始终都是绷得紧紧的。”
“应该不会这么沉不住气!”梁升作出结论。
“你们这么想,就错了!”姬溟淡淡地道:“你们这样想,就落进又一个圈套!”
“圈套?”龙阁睁大了眼睛。
“这封信,就是他写的!”姬溟举起这张薄薄的纸,用一种肯定的,不容置疑的口气,断然说道!
“啊?”两人同时愕然。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姬溟道:“第一,现在那边又一次地震,而且,这一次拿下的人,都是前几次没有挖出来的;手段差不多类似。”
“这两件事,都带着浓重的个人色彩。所以你们就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根本没有来到帝都!”姬溟淡淡道。
“不错,的确有这种想法。”龙阁皱眉道。
“但这样想就错了!”姬溟重重的哼了一声:“这一次的动静,为何来的这么快?这么及时?”
“若他是真的在摩云,恐怕不会如此处理,以他的一贯手法,还是会放长线钓大鱼,让我们误以为我们的谣言攻势已经产生了效果,从而源源不断的再次坑杀我们的人……他完全可以做到!但却没做,为何?”
“这是一种有力的后招,而我已经打算好了如何应付这种后招,但他们却没有用。主动放弃,只为了让我们知道这消息……这分明是怕真正的公衍一行有意外,而故意放出的烟幕!”
“这封信,故意用一种狂妄的口气,来挑衅!”
姬溟冷笑道:“当你想明白的时候,在以后的所有事件之中,你就只有被他拖着鼻子走!而直到最后被他拖进死胡同,还不知道拖着你的人其实就是他!”
“若是此刻坐在这里主持大局的不是我而是你们,我现在就可以宣布:就算这是在这里,但你们在与他的交手之中已经一败涂地,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