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槊来!
僧人脑袋一偏,忙使手中长棍将枪头一挡,又使力格开,随后长棍一转,化尾为首,一棍击在叛军的胸膛上。
那叛军受得重击,当即一口鲜血喷出,身形也朝着后方倒飞出去。
真言与柳婉这才赶到,见僧人满脸鲜血,还有好几处大小不一的伤口,宛若成了一个血人!
僧人虽是被鲜血覆面,瞧不清容貌,但真言还是依稀认出,这僧人正是真静的徒弟净愠,便急忙开口问道:“净愠!你师父呢!?”
“师父!师父…”
净愠闻言,目光一滞,又呢喃一声,便朝着身后看去。
只见一名老僧正闭目盘坐在不远处,其身子一动不动,竟是已死去多时。
而老僧胸前衣襟一片乌红,却是鲜血凝固所至。
再看老僧身后,一杆断枪直入其后背,枪杆断裂之处抵在地上,这才使得老僧的尸身不得倒下。
“师弟!!”
真言瞧清老僧模样,只觉胸口一顿,不由得惨呼一声。
“师父他为了让师兄弟们离开,一人挡住几十个叛军,却被一个贼子偷袭,一枪刺穿了肺腑…”
净愠垂首悲怆道。
“阿弥…陀佛!”
真言不忍再看,闭目吟了一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会中了叛军的埋伏!?”
净愠答道:“我们走了一天的路,本来要在这里休整过夜,可那些叛军突然从四面八方杀了过来,我们打不过他们,就准备一起撤离,谁知道…谁知道…师父竟然死在了这里…”
“打不过?叛军来了多少人马?”
真言问道。
“不知道!”
净愠摇首道:“我只知道到处都是叛军,怕是不下万人!”
“大师!那你有没有看到我爹?我爹他去哪了!?”
柳婉心忧父亲,也不愿在听二人问话,便朝着净愠问道。
“是那位与施主同行之人吧!”
净愠想了一会儿,才道:“我好像看着他跟着众人往北去了!”
柳婉听到这里,也不管净愠后面说了什么,拔足便朝着北面跑去。
真言见状,忙向净愠说道:“净愠!你快去召集这里的弟子,让他们都撤去村子,然后所有人都去凉州!”
说完,真言也向着北面而去。
净愠也不怠慢,同身旁的几名僧人吩咐一声,几人便向着四周散去。
……
两个时辰后,天明将至,真言与柳婉来到一处山脚之下,都已是精疲力尽。
一路上,二人又救下不少各门各派之人,并告诉他们撤离,也击退了不计其数的叛军。
“如果他们指的路没有错,绕过这座山,应该就能赶上各派之人…”
真言抬首,望着高山道。
一旁,柳婉浑身香汗淋漓,任由发丝粘在额头上,也不去弄,只是喘道:“那…那还等什么…早点追上去,才能找到我爹…”
说完,柳婉抬足便走,却不料一个踉跄,幸得真言眼疾手快,才将她扶住。
“柳姑娘!你已经累成这个样子,还是休息一下吧!”
真言将柳婉扶起,关心道。
柳婉站稳了身子,又看向被真言抓住的胳膊,不禁面色一红,只是不语。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真言这才察觉,登即松开柳婉,一脸尴尬地吟道。
柳婉也觉尴尬不已,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