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无恙,思语这就放下这柄剑!”
“这…”
可见到女儿竟是要自己替凌水寒解开身上穴道,凌左秋口吐一字,却是不禁迟疑了起来,足下也是迟迟不见挪步向前。
而凌思语见到父亲迟迟不见动静之后,其面上神色这又转为失望,方知父亲刚才所言不过只是为了稳住自己,并不是真正的答应自己,父亲他还是不肯出手救下师兄,可笑自己还天真的相信了父亲所说,以为师兄已是就此化险为夷…
但心中如此想来,凌思语却仍是不肯放弃,只因她心知父亲那边可是救下师兄的最后方法,若是连父亲都不肯出手的话,等到师兄被人关入了大牢之中,到时候可就是真的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便是万事皆休…
“爹…”
念及至此,凌思语拼着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这又冲着父亲轻唤了一声,只见她已是哭得泪流满面,却强忍着哭声,便与父亲说道:“爹…女儿求你救救师兄吧!”
看着女儿如此模样,凌左秋也是于心不忍,但他知晓此事万不可为,所以只能与女儿反问道:“思语,你为何还是这么冥顽不灵?水寒他已是铸成大错,就是为父出面求情也无法救他,思语你又为何要一直对为父苦苦相逼呢!?”
音落又是重重地一叹,但见凌左秋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样,心中自是不愿见到事态发展到这等地步。可事已至此,凌左秋也无可奈何,只能苦口婆心地与女儿劝着,希望女儿能够迷途知返,放下手里的兵器。凌思语虽是因此犯下了大错,但念在其用心初衷,凌左秋自认凭着自己在门中的身份地位,想要保下女儿性命应是不成问题。
可见着父亲还是不肯答应自己,凌思语心中不禁顿感绝望,她心知自己若是再不使上最后一步,怕是永远都无法逼得父亲出手,所以不再犹豫,便见凌思语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螓首微昂之下,这就说道:“既然爹不肯救师兄,师兄左右难逃一死,女儿也不肯苟活于世…”
说着一顿,众人闻言尚未回神过来,凌思语这又忽地一个转身,其衣袂飘然之下,便看向身后的师兄,见着师兄正定定地看着自己,凌思语却是冲其莞尔一笑,这又轻声吐道:“师兄…当年你我二人私定终身,可师兄后来被逐出师门,思语却无法跟着师兄同去,心里已是愧疚万分…而师兄今日又落难于此,思语无法救出师兄,是思语没用,对不起师兄,唯有先走一步…”
“师兄,思语在奈何桥前等你…下辈子,思语还要做你的师妹…”
最后一句话说来,那最后几字还不曾吐完,凌思语双目阖上,手上又一使力,竟是牵着那利剑在自己的颈上划去!
见此一幕,众人皆是大惊失色,万想不到凌思语的心性会如此刚烈,居然真敢挥剑自刎!
“师妹不可!?”
“思语!?”
“夫人!?”
“娘!”
……
便听着几声惊呼同时响起,却是皆无法阻止那利剑落在凌思语的脖颈之上,眼看着那利刃就要深深地隔开凌思语脖颈间的血肉,凌水寒此时离得凌思语最近,其脑中空白一片、想也不想之下,这就立马纵身一扑地朝着凌思语所在冲去,只道要赶在那剑锋划破凌思语的血脉之时,将她给救下来…
但之前已是被魏明涯给封住了经脉穴道,凌水寒此时都无法提起内功,自是不能使出身法赶去,再加上他离得凌思语少说也有丈许之远,想要在凌思语自刎之前瞬息便至,却是如何也不能做到。
而那边,早在凌水寒飞身扑去之前,也有两道身形这就一闪而过,其中一道便是凌思语的丈夫顾源,看着结发妻子将要自刎于面前,顾源自是无法接受这一切,所以他在凌思语一动之时,也是立马赶去,奈何他离得凌思语的距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