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醒而来之时,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本能按动我的右手,可能是因为相关的记忆给我这个始发动因之故。可这次醒来的感觉更加糟糕,我竟然发觉自己的双手都被固定住了!
四周的环境一片漆黑,不像刚才的手术台。我的双手被固定,我此时内心的无助感无法用语言来表述,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人轻轻拍我的肩膀道:“您最好老实点,现在还是心无旁骛的看节目吧!”
这个人的声音并不是直接穿入我的耳中,而是一个类似耳麦的装置传收而来,这个人应该就在我的身后,如此设计目的无非只有一个,这个人不想让我看到本尊,是以这个人和我对话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这个人声音也极为特别,一听就知道是受过特别语音处理的,所以我不能保证他(她)倒是是男是女。
而就在我思考对方是何方神圣意欲何为之际,这个雌雄难辨的声音更是应征了我之前关于耳麦的想法:“我们在你的身体里移植了接受装置,所以你别期望别人能听到我们的对话,还有请你最好稍安勿躁,我说了眼前有一场好戏,好节目!”
节目?我听到这个词不禁一阵唏嘘,先是被莫名其妙的置身于稀奇古怪的测试之中,然后历经各种奇怪的事件,警察局辗转到了研究所,最后和我说要争夺什么“宗首”,搞得比武侠片还闹忙,想到此际,我怒从想站身来却发觉不但自己的双手被绑缚,就连自己整个的身体都被固定在一张座位之上,使得我整个动弹不得,是以令我更加愤怒。
我刚想开口,却发觉自己的嘴唇上也被用锡纸封了起来,我身后的那声音又笑了起来:“你想也别想。”
这话的深意自然是暗示不要轻举妄动,却使得我更加好奇,我于是将脖子转向后方,正当此时,我的右肩和右侧脸颊之间被一跟木拐杖轻轻点了一下,之所以在黑漆漆的时候还能“看”清,完全得益于老爸在训练我的刑侦期间的非人待遇,是以即便是暗中也任然难不倒我,在加上我这厨师的鼻子,天生就能闻觅出东西的味道,不同的材质,是有特殊的识别能力,那根拐杖上过漆(虽然这是废话)从那个说话的人打击我的右侧之际,我便顺带估算了一下重量,物件在装饰之后,重量是各有不同的,就算看不见重量和声音的判断(主要是重量)也可以认出这些物件到底是什么,那根木杖轻轻点下我之后的声音,足以让我判断出材质和形状、颜色、配饰、外观。由此当然也可以推断出对方的身份。
这种判断是需要长年累月的经验,才能准确的指认出来,我恰好有两个好老师(我爸和我爷爷),从小就严加调教,是以才能判断这拐杖的来历。
“我说了你最好老实点,”那个雌雄莫辨的声音又道:“想干什么等看完节目再说!”
我心中暗想,听从你这话有鬼嘞,正当我如此异想天开之时,原处由远及近,响起热闹的鼓声,随着鼓声密度越来越大,盘旋在我和众人上方的灯光也平凡闪烁起来。当频繁闪烁之际,我看清了自己在一所庞大剧院的观众席,之前之所以漆黑暗淡,是因为在我正对着的舞台也关掉了灯,现在在整剧院的空间之中,只有在观众席正上方的顶灯,随着鼓点在不断的闪烁,营造出十分紧张的气氛。
当鼓点骤停,铜锣声响起,所有的顶灯都将光线打在了我的身上。我看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观众席的客座之上。当然是我绑着地,混身只露了一间打底裤。
这时我才意识到,那个雌雄莫辨的声音口中所谓的节目是什么,我,就是那个节目!
然后广播里想起了类似主持人的声音“原来他在这里!真是意想不到阿!莫名大家给点掌声!不愧是国宝级的天才魔术师!”
由这个主持人的声音挑起,随之而来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