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看着她种的花草发呆。烦闷的时候还会拿出一袋酒,边欣赏着月色边痛饮几口。其实这一切和义公主都躲在屋内看得清清楚楚,好几次她都几乎就要走出去了,但每每最后时刻却又失去了那份勇气。
甘州城内,忽律坐在院子里独自喝着茶。他看了看不远处的安景,然后示意他坐到自己的对面来。安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遵从了他的命令。他亲自给安景也倒上了一杯茶,安景吓得又连忙站了起来。
忽律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安景,这一次我们败得很惨,可以称得上是完败。”
安景连忙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人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不不不,这次我一定要放在心上。因为这次失败让我有机会好好的反思了一下自己,我觉得下一步我要重新认真的规划一下。”
“请大人再次召集大军,这次我们一定要摧毁鄯州,以报今日之恨。”
“安景,你错了。我之前就对你说过很多事情用武力解决效果反而不会太好,所以,这次我会下一步不一样的棋。”
安景没有继续问下去,他一直遵循一个原则,就是忽律不主动说的事情他也从不主动去问。
“安景,这次破奴和我都遇上了一些身穿红色衣服的人。这些人个个武艺不凡,你知道这回事吗?”
“大人,属下也听说了,属下正在调查他们的来历。”
“我一直听说河湟之地有一个组织叫夜血堂,你对他们有什么了解吗?”
“这个,属下也听说过。但是这个夜血堂甚少露面,所以属下一直都没有机会弄清楚这个组织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属下定会详加追查,尽快给大人一个交待。”
忽律听完后点了点头,然后说了句:“主公很快就会到甘州了,我会跟主公谈完之后再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办。”
得知尚恐热到达甘州后,忽律立刻就赶紧过去觐见。尚恐热站在院子里面欣赏着柳树映衬下的春意,看到忽律后他第一时间就露出了笑容。
忽律走到他面前后立刻跪了下去,口中连声说道:“主公,属下无能,此次损兵折将数万,辜负了主公的信任。”
尚恐热立刻扶起了他,云淡风轻的说道:“军师,你帮我打了无数的胜仗,偶尔败个一两次又能如何呢?”
忽律听到这话心里面泛起了一种感动,他原本还想再说点什么此时却也说不出口了。
尚恐热继续说道:“军师下一步准备怎么办?我刚刚见过塞飞和吞云,他们都希望我能调来一些大军,再去攻打鄯州。”
“属下以为不可,”忽律将立刻担忧的说道,“我军新败,损兵四万余人,军心士气都大受影响,短期内不适宜再次出战。再者,尚婢婢经此一胜威望大涨,原本归顺我们的一些部落很有可能会倒向他那边。而且尚延心看到此战,为了自保也很有可能会跟尚婢婢联合。所以对于我们来说,此刻不是再起刀兵的时候。”
“嗯,军师言之有理。那我们难道就要坐等下去?”
“主公,经此败仗,属下现在最担心的反倒是各地可能会起民变。所以,接下来属下认为我们的首要任务反倒是巩固各州的秩序,免得会有不法之人浑水摸鱼,那样我们就会陷入内外交困的不利局面了。”
尚恐热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军师提醒的是,这一点我真没有想到。”
“此外,属下以为目前河湟最大的敌人不是尚婢婢,也不是尚延心,而是大唐。据长安的密探送来的消息,大唐新皇登基后有意出兵河湟,这才派出这个使团前来搜集情报。对于这一点,我想不管是尚婢婢还是尚延心,他们也不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