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茹雪“哼”了一声,随即把尚破奴送的两块玉佩都递还给了他,然后她便拉着饶安公主慢悠悠的走远了。尚破奴看着饶安公主的背影,眼神中再次充满了愤怒和狰狞。
忽律这时可管不上什么儿女私情,他咳了咳嗓子后笑着说道:“庞大帅,事情到了这一步,还请大帅出兵帮助我们夺回粮食和布匹。夺回来之后直接入回鹘的仓廪就很好了,至于我们购买的马匹数量,我觉得可以减半。不知道庞大帅意下如何?”
这个提议说出去之后,忽律的眼睛便一直盯着庞特勤。内心中他自己也知道这样的提议明显过于唐突了,但他却正好想用“数量减半”这个诱饵诱惑庞特勤出兵。当然,出兵夺回粮食和布匹只是表面上的意思,他真正想要的是利用这次出兵趁机削弱甚至打败甘州归义军。
片刻之后庞特勤回应道:“忽律大人,我们回鹘人不想惹是生非,我们不愿意得罪尚大帅,也不想与归义军有什么罅隙。所以夺回粮食的事情请恕我们无法做到,还请大人见谅。”
忽律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夺回了粮食后庞大帅可以趁机拿下甘州,自此以后回鹘人就又有了自己的城池。”
面对着这个突发而至的诱饵,庞特勤似乎有了些心动。但他心里也清楚,忽律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让回鹘与归义军成为仇人。而一旦回鹘人拿下了甘州,则又相当于成为了凉州与沙洲之间的缓冲地带。
这种缓冲地带显然不好呆,所以仅仅是一瞬间的心动后,庞特勤便说道:“忽律大人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我们回鹘人经历了国破家亡的惨剧后,人人只想安定祥和的过日子,实在不愿意纠缠在别人的刀剑之中了。”
听到这番话忽律愣在了那里,过了好半天后他才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勉强庞大帅了。凉州存粮众多,稍晚些时候我会让人再押送一批过来。至于这马匹的事情,不知我们是不是能先带回凉州去?”
庞特勤笑而不语,突兀斯这时却站出来礼貌的说道:“忽律大人,这件事恕难从命。我们保证,只要凉州的粮食一到,我们立即把马匹送过去。”
忽律苦笑了一下后说道:“既然突兀将军坚持如此,那忽律也只好从命了。”
回到营帐内后,尚破奴一直愤恨难平。忽律一时间也陷入了思索中,直到手下的一名侍卫进来禀报说:“大人,三公子,刚刚我们审讯了从营寨内逃回来的士兵。其中有一个人说到归义军士兵们进大营前曾拿出了三公子随身带着的信物,也正是这个信物让我们守门的士兵们没有了戒心,这才着了对方的道。”
尚破奴猛的一拍案几,大怒道:“这两个贱人,竟敢拿我寻开心,真是不知死活。”
忽律轻笑了一下,淡淡的说道:“得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
第二日一早忽律便与尚破奴一起来到了庞特勤的大营。庞特勤的脸色不是很好,显然前一晚的事情让他没能睡踏实。见到忽律进来他连忙让人端上了茶水,亲自与忽律品起了茶。
忽律看起来很平静,只是到了最后时刻才开口说道:“庞大帅,劫走我们粮食的是归义军的人,我们想回去的时候把归义军的张淮深带走,不知大帅意下如何?”
庞特勤连忙说道:“不妥不妥,张淮深也算得上是使者,无论如何我不能将他交给你。”
尚破奴恨恨的说道:“庞大帅,你这样维护归义军,就不怕我父帅生气吗?”
“三公子这是哪里的话,我何时维护归义军了?”庞特勤提高了嗓音说道,“如果今日是归义军的人想带走三公子,我庞特勤也同样不会答应的。”
忽律见状之后打圆场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