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相商。忽律这才意识到并不是尚恐热召见的自己,但既然来了也就留下来陪尚恐热下了几盘棋。当他回到家中后听说慕容铎和迁禄被尚破奴抓走后并没有显示出特别的吃惊。他只是微笑着冲着管家说了句“我知道了”便走近了自己的屋子。
忽律的内室极其的简单,除了一张床和一套桌椅外几乎就没有别的什么饰物了。他坐在桌子前,拿出了这么多年来薛灵萱写给自己的书信,一封接着一封的重新读了一遍。慢慢的他的眼睛湿润了,他第一次对自己的远大志向产生了怀疑。他反复的在内心中问自己:为了证明自己而派她前往长安,究竟值得吗?
当把自己送给薛灵萱的那块玉佩重新拿在手上后,忽律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就在此时管家突然前来敲门,随后管家便带着尚破奴府上的管家陀思乐走了进来。忽律对于这个人的到来一点都不吃惊,甚至可以说他已经猜到了这人一定会过来。
管家把陀思乐领进来后就识趣的退出去了,忽律这时轻声的问道:“陀管家,慕容铎和迁禄现在在哪里?”
陀思乐躬身低声答道:“在府里的后院中关着。这两个人倒是识相,尚破奴还没有发问他们就把鄯州的事情说了个差不多。”
“有什么重要的收获吗?”
“禀大人,属下听到了一个事情,跟随令狐滈一起到来的和义公主有关。据迁禄所说,这个和义公主对于拓跋怀光有不小的影响力。据说他们两人一直在通书信,而且自从与和义公主通书信后,拓跋怀光的行为举止有了很大的变化,甚至让尚婢婢都有些看不懂。”
“哦?还有这回事?怪不得令狐滈说拓跋怀光愿意听从他的,想来他害的靠着夫人才能使得动拓跋怀光。”
“大人,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尚破奴也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的实力太过于强大。近来他手下的将领四处放话,说大人你已经不再受大帅的信任,而大帅则把更多的权力交给了尚破奴。”
忽律叹着气回了句:“这话应该是破奴让人出去散播的,看来他急着取代我的位置了。”
“那我们就更不能让他为所欲为了,万一他要是再掌握了拓跋怀光,那以后可真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忽律微笑着摇了摇头道:“老头如果要惩罚一个人,无论如何他都是跑不掉的。就让他去吧,看看最后的结果会如何。”
得到了消息后的尚破奴不带丝毫的犹豫便带人来到了自己为令狐滈与和义公主安排的府邸,门口的卫兵见是他亲自到来自然不敢阻拦。他径直来到了和义公主与令狐滈的屋子外,敲了敲门见没人应声就打算推门进去了。
令狐滈突然从另一个屋子内走了出来,大声的说道:“三公子大驾光临,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就要闯门了。难不成凉州的礼仪就是如此?”
尚破奴冷笑着答道:“令狐公子,凉州曾几何时也是大唐的辖地,凉州人的礼仪自然也是大唐人传下来的。只不过如今大唐式微,我们吐蕃人才不得不代你们管辖而已,你说是不是?”
令狐滈吃了一瘪心中很是恼火,口中却不得不继续遵循礼节的说道:“这些事就先放在一边吧,不知三公子今日突然到访,有何贵干?”
“也没什么,上次我见和义公主身形憔悴,想把她接到我家中好好的调养一下身子骨。毕竟是千金之躯,要是在这凉州受了怠慢,不要说我,就连父帅也担当不起。”
“放肆!”令狐滈听到这番话后怒不可遏的斥责道,“尚破奴,和义公主是我的妻子,你居然说出来这番话,究竟想置我于何地?”
尚破奴笑了一下,冷冷的说道:“只可惜寒舍太小了,要不然令狐公子也可以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