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令狐滈的任职之事。于是便趁热打铁细说了一遍出使河湟的见闻以及准备出兵收复河湟之事。令狐绹听完后颇有些拿不定主意,他首先反问道:“白相知道这件事吗?他是什么态度?”
魏扶便又把白敏中的表态说了出来,了解了白敏中的态度令狐绹才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会坚决支持蒋兄和魏兄的想法。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来告诉我就好了。”
随后魏扶又聊了一下令狐滈的近况,令狐绹只是说经历了这次的变故令狐滈看似成熟了许多。离开令狐绹府邸后,蒋伸与魏扶同乘一架马车去皇城内的兵部。一路上两人都非常的兴奋,到了兵部蒋伸立刻召集兵部上下起草西征河湟军事策略。
忙碌了一天后,魏扶才意犹未尽的回到了家中,把这一天的情形跟张念豫细说了一遍。张念豫听后也非常开心,连忙问道什么时候会正式向皇帝奏报。魏扶想了想后还是建议再多等两天,理由是一定要把出兵策略研习透彻。尽管如此张念豫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她急切的想随着大唐的军队返回家乡。
到了晚上令狐家的晚膳刚刚摆上了桌子,令狐滈便率先来到了桌前站在那里等待着令狐绹的到来。此时的令狐滈对比以前确实有了很大的改变,整个人的贵公子气似乎一夕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变成了一个谦恭有礼翩翩君子。
令狐涣也紧跟着来到了桌子旁,他是令狐绹的第四个儿子,虽说是庶出但是自幼勤学苦读。后来他没有走世家大族荫封的道路,而是凭借着自己的学识考中了进士,并得到了李忱的赏识入了中书省成了中书舍人。中书舍人品级虽然不高但却是皇帝的心腹,令狐涣年纪轻轻却已经身居要位,朝中所有人对他的前途都是极其的看好。就连令狐绹对他也是刮目相看,极为认可。
令狐绹来到餐桌前看了看令狐滈与令狐涣,不满的问管家道:“澄儿呢?”
管家立刻上前俯身答道:“二公子与朋友出去游玩还没有回来,老爷你们先用膳吧。”
“朋友?”令狐绹冷冷的说了一句,“什么朋友?还不是一帮狐朋狗友?不用等了,我们先吃吧。”
令狐绹总共有四个儿子,令狐滈是长子,令狐澄是次子,令狐涣则是四子。还有一个叫令狐专,但是已经过继给自己的弟弟为嗣子。晚膳的过程中令狐绹说起了蒋伸与魏扶来府上的情形,并对令狐滈说起了即将安排他前去兵部任职的事宜。令狐滈听完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激动之情,而只是平静的点头应允了一下而已。令狐涣倒是连忙站起身来向令狐滈表示了祝贺,令狐滈听后这才挤出了一些笑容。
令狐绹这一晚心情很好,连喝了几杯酒,还不时的谈论起了朝中的政局。就在这时候令狐澄醉醺醺的走了进来,见到桌上有酒便直径坐了下来,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令狐绹看到这一幕心中甚是恼火,他强压着怒火问道:“澄儿,这一天你又去做什么了?”
令狐澄醉眼迷蒙的看着父亲,大声的笑道:“父亲,孩儿今日跟几个朋友去学习音律了。学了一天觉得甚是有趣,一时高兴便与几个朋友在外面喝了几杯。”
令狐绹听完后猛的一拍桌子,把令狐滈和令狐澄吓得立刻站起身来。他指着令狐澄怒目铮铮的说道:“好好的本事不去学,净去跟一帮不成器的家伙东游西逛。看看涣儿,现在都已经在帮皇上撰作诰制。而滈儿也已经得到了兵部尚书及侍郎的认可,即将赴兵部任职。再看看你,每日只会花天酒地,丢尽了我们灵狐家的颜面。”
“大哥要去兵部任职了啊,恭喜大哥。”令狐澄不以为然的说道,“父亲,论才学我比不上四弟,又是庶出,无论如何也继承不了家族的勋爵。既然无事可做又没什么前途,何不忘却生死把酒欢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