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一种特殊……特殊病毒的……抗体,都有,两瓶都有。”
“病毒?你指的是什么病毒?”我急急忙忙地问道。
“那个人……李……李跃天偷偷……偷偷送来检测的……病毒。”
“你是说火舌计划那些人研制出来的病毒?你是说两瓶血液样本中都有这种病毒的抗体?”这却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但仔细一想,也有道理。
我已知道我的血液中有这种抗体,而且我已经成功地用我的血液治好了丁小小身上的病毒,如果那个老妇人和我有血缘关系,她的血液中也有这种病毒的抗体就不足为奇了。不过这也从侧面证明,那个老妇人极有可能真的是我的亲生母亲。想到这一点,我心里五味杂陈,酸甜苦辣咸都一齐涌出来作势捣怪。
“那么,DNA的检测结果呢?”我的问话声竟然有一点颤抖。
“一样,完全一样。”苏恒略带疑惑又十分兴奋地说道。
“完全一样?你说完全一样是什么意思?”我对他的回答有些迷惑不解。
“我见两份……两份血液样本都……都能抗病毒,就做了……做了仔细……比对,结果……结果发现它们是……是一样的,完全一样的,一……一模一样。”
“苏恒,我还是没有明白你想说什么。”
苏恒涨红了脸,说道:“我……我是想……想说,这两份血液是……是一样的,它们不是两个……两个人的血液……样本,而是来自……来自同一个人。”苏恒艰难地说完这句话后,又开始大声地喘气。
我惊讶道:“你是说这两份血液样本都是同一个人的血液?”
苏恒插葱似的点了点头。
我有点不敢相信这样的结论,于是问道:“你会不会搞错?”
苏恒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说道:“不,不会,不会,绝对不会。我……我开始也奇……奇怪,戴主管怎么会送两份同……同样的样本做检测,并做……比对,我仔细检查了多次,确信它们是采自同一……一个人,不会错。”
原来我心中还有的一点期待和疑惑忽然被苏恒的这种结论一扫而光,那个老妇人已经身死,其骨肉也已化成灰烬,恐怕她的身份就此成为永远的秘密了。可是,她是我的母亲吗?这个谜将一直存在我的心里,我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我谢过苏恒,吩咐他把那两份血液样本收好,无论任何人索取都不能给他。苏恒答应着离开了。
在去技术部的路上要经过一个小桥,小桥半圆形拱起,因此桥面很高。我想着心事,拾台阶而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走到桥中间,却不想再走下去,于是侧身手扶桥栏,低头看着桥下的流水。桥下水流婉转,向前一路盘旋着消失在远处一处丛林背后。在丛林旁边,还立着一些假山石,形态奇特,阳光照在上面,熠熠生辉。
虽然眼前景色美丽,可我却无心看景,却想起小时候的许多事情。那些事情反反复复地在脑中徘徊盘旋,一桩桩一件件宛如昨日。
说来奇怪,在我的记忆中是没有母亲的,可是许多事情中却仿佛有个母亲正站在旁边,看着我或陪着我,她仿佛已经参与到我童年的快乐和忧伤中,始终伴在我左右,尽管我喊她她不应,摸她也摸不着。那些本应随着时光的流逝而逐渐模糊的记忆呵,却在我的脑海中越发地清晰起来,只是母亲的脸庞是虚无的,我想走近她,看清她,可是当我伸出手去,蹒跚着向她走去,她却如风似的,离我越来越远,终究无法看清,无法摸着。可是今天,我却不由自主地把老妇人的脸安在了童年记忆中那张模糊的脸上,好像我自己在心里对自己说着:那就是母亲的模样啊。
我就这样沉浸在孩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