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也开始展现。城门前的日军伤亡开始成倍增加,但是他们死撑着没有后退,空地上的日军借助着坦克车和阵亡士兵的尸体牢牢地叮在了原地。
城楼下的小碉堡突然响起了沉厚地马克沁重机枪的吼声,紧跟着又是一阵剧烈的爆炸声,马克沁的声音消失了。周海南所在的内城门碉堡的机枪也停止了射击。
在日军加农炮和重榴弹炮的无差别炮击下,城墙上的二营官兵伤亡很大。
孙玉民心痛的直哆嗦,许久未抽烟的他,手上又夹起了一根香烟。他在反思和总结中,也在考虑怎么样才能减少伤亡,怎么样才能收复一枪未发的第一道防线:外城门洞大碉堡。
正在苦苦思索的时候,城墙楼梯上跑上来一队队的宪兵。
孙玉民吓了一跳,以为是要来治他失守第一道阵地之罪,却看到二团长谢承瑞同一个着宪兵军服没有军衔的人跑了上来,钻进了碉堡。
看着冒着枪林弹雨上到一线阵地的谢团长,孙玉民很是感动,红着眼睛报告说:“请团长治罪,城楼下面的城门洞阵地失守了。”
谢团长没说话,走到他身边重重地拥抱了孙玉民,说了一句:“好兄弟,干得好。”
和谢团长一起进来的宪兵军官也拍了拍他肩膀,说道:“孙营长真的不愧为国军精英中的精英啊!你可知道扼守中华门的,同为德械师的87师,已然伤亡了近两个团,才勉强打退日军的进攻。你小子倒好,这么点伤亡,阵地还牢牢地掌握在手中。”
孙玉民无心邀功,对自己犯下的过错念念不忘,着急地说道:“二位长官,在下要先失陪一下,丢失的阵地我要带人去把他夺回来。”
宪兵军官伸手拦住他,说道:“你们辛苦了,让我的人去把阵地夺回来。”
战斗还在激烈地进行中,城墙上的二营得到了生力军的支援,开始缓过劲来。部分战士在连排长的组织下开始往城墙下搬运阵亡将士的遗体,重伤员也在被战士们抬下,送往总队战地医院。很多轻伤员自己包扎着伤口,二营总共才两个卫生员,完全忙不过来,只能是战士相互帮忙包扎又或者是自己草草包扎一下。
可能是看到有不少士兵攻进了城门内,日军第九师团师团长吉住良辅中将组织了大量重火力协助正在重兵力进攻光华门的胁坂联队,日军第六重炮旅团上百门150mm口径榴弹炮发射出的炮弹一颗颗落在光华门阵地上,一团团火光伴随着巨烈的爆炸声,产生了一朵朵蘑菇云,不断地从光华门阵地上腾起。
二团长不忍二营全军覆没,命令四营进入阵地接防,二营撤到后面担任预备队。
孙玉民无耐,只得奉命。
二营很多战士看着平日里一起生活一起训练的兄弟们命丧阵地上,都红着眼不肯下阵地。最后还是在孙玉民的暴怒下才慢吞吞地撤了下去。
孙玉民没有撤退,团长都还在一线,他自然不好意思走。
在同谢团长的交谈中,他得知了各部都损失重大。
紫金山、中山门、光华门到中华门、雨花台一线的87师、88师、教导总队、48师①的正面防线遭遇到了日军的全线总攻。
一个上午的战斗中,正面战场上的各处国军阵地上都经受了日军两个重炮旅团另两个野重炮联队满饱和度的炮击。据战后日军统计9日一天,第五第六重炮旅团及两个野重炮联队共发射炮近万发,后世的军世专家们称这种打击度为松井石根饱和度。
二营回到已被轰炸的破烂不堪的驻地时,炊事班长老刘头正带着炊事员们往箩筐里装馒头,看着士气低糜伤员众多的官兵们,老刘头混浊的眼睛里掉下来几滴眼泪,他伸手擦了擦,大声招呼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