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
二女出去后,孙玉民又对邓东平吼了一句。
无可奈何之下,邓东平只得咬着牙,闭着眼,抽出了第三鞭、第四鞭、第五鞭……
戴存祥此时此刻的心里是悔之又悔,他可以自己受罚,可以甚至是可以接受任何惩戒,但他绝对接受不了孙玉民的自我惩罚,那一鞭鞭抽在军长身上,比一刀一刀剌他心尖上的肉还要疼,还要难受。
他没有去怪傻熊当时的这个操蛋主意,因为他那时也是很想上到战场上亲手杀几个鬼子;他没有去怪邓东平不懂手下留情,被他抽的可是众兄弟的领路人啊;他唯一怪的就是自己,怨恨自己为何会鬼迷心窍,跑去战场上,连累到展副军长战死沙场。而现在,军长的自我惩罚给自己带来的疼痛,比起身上缚着的荆刺扎在肉里的疼痛,比起皮带抽在身上的疼痛,要厉害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万倍。
他心里猛地腾起一个念头,在邓东平的皮鞭再次朝孙玉民落下时,他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挡住了这一鞭,即使是这一鞭抽在背后的荆刺上,把原本就扎进肉里的荆刺抽得更深,他也没感觉到有多疼。
戴存祥一带头,傻熊、李天喜、林原平都冲了上来,用自己的身体把孙玉民给护在了中间。
邓东平仍是没有停手,他本不愿再继续,因为承受鞭刑的是孙玉民,可不打又怕惹恼了在气头上的他,现在见到四个兄弟护了上来,而孙玉民明显气未消,他只得继续硬着头皮抽下去。
“啪!”
“啪!”
“啪……”
这平日听起来平常普通的鞭声,此时却是像是从地狱传来一般,每一响都让指挥部外面躲在一旁的参谋干事,心跟着抖动一下。
“你们几个不是很能奈吗?”孙玉民发觉到了四人护住了他,心中涌起了一阵暖意,倒底是自己的生死弟兄,本来就已经受了刑,不仅没有半句怨言,反而还来护着自己,有一群这样的弟兄,他还能再说什么呢?
可是,尽管他们已经知错,孙玉民仍是不能心软,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一次不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教育这帮子人,日后指不定会出什么大问题。特别是,他们还需要走进八路军、新四军的队伍中,如果不军纪严明,作风优良,那即使是他们再能打仗,也肯定是无法立足的。
就是因为有着诸多的考虑,所以孙玉民不能心软,他出声骂道:“你们不是很能耐吗?不都是以一敌十,以一当百吗?不都是喜欢冲锋在前的英雄好汉吗?不都是被抽得皮开肉绽都不叫一声的硬汉吗?我打不疼你们,那只好打我自己,可是现在挡着我算怎么回事?”
这一大段话孙玉民怎么可能全吼出来,前面两句反问声音是蛮大,后几句反问声音就小了很多了,虽然从语气中还能听出来他火气仍未消,可是大家都能听出来,此时正是认错的绝佳时机。
“军长,这事是我犯下的,你让参谋长打我吧,反正我皮糙肉厚。”
戴存祥刚想出声认错,却听到了傻熊的声音,而且话里没有半分认错的意思,这不由得让戴存祥暗叫完蛋,老大本已经要熄灭的火气,肯定又要重新着起来了。
果不其然,孙玉民一听到这话以后,登时火冒三丈,一把扒开林原平,从邓东平手中夺过皮带,扬起手朝着傻熊就是几鞭子,边打还边骂着:“皮糙肉厚是吧!我让你皮糙肉厚!我让你不长记性。”
如果说先前还有点手下留情,此刻孙玉民是真的火上加火了,这几鞭子也真够傻熊受的,可这货虽然是疼得呲牙咧嘴,可仍是没有吭出一声来,这就更让孙玉民下不来台了。
“住手!”
正当孙玉民再次扬起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