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提防,整颗头像皮球一般,重重地撞在地上,又弹了上来,然后又被谷麻子的赤脚踩着压到了地上。
“癞子,你来说,昨天怎么了?”
“好的,大当家的……”癞子习惯性地回答,忽然发现不对,忙朝周善军说道:“我只是顺口,没反应过来,以后我都不会再听这个婆娘的话。”说完这些话,癞子为示忠心,甚至是站到了周善军身边。
“我让你说!”谷麻子虽然是徐娘半老的女人,但还是有些威严的,特别是那两只丹凤眼一瞪,癞子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弱弱地说道:“你让我说我不……说,这个好汉让说我才说。”
孙玉民自打算把这里收为己用后,就没打算再血洗扁担石。而且面前这个叫谷麻子的女人,虽然是女流之辈,但做起事来还颇有些大将气度,让他也产生了些怜悯。
生活在这个世道,一个女人已然很难,而她不仅要守住这个寨子,还要养活两三百号人,那就是更为艰难。虽然这个女人身上或多或少有些缺点,甚至是说为一己私欲弃众人于不顾,但这是有情可原的,以她的地位和年纪,如果连生理需要都不能解决的话,也枉做这么多年的大当家了。
周善军其实也有这种感觉,从谷麻子旁若无人般的着衣,再到踢翻光头男,瞪怕癞子,都显示着这个她的强势。他打心里不对这个女人反感,即使是有两个兄弟丧生在她属下的手上。
“你说吧。”孙玉民发话了,他也想听听昨天事情的原委。
癞子见有人点头同意了,长松了口气,说道:“昨天上午,大当家你还没起床,光头突然让高四召集大家,带上家伙式下了山?”他说话的时候,眼睛还是看着谷麻子那边,显得非常害怕她。
“昨天上午?”谷麻子回想了一下,突然间记起了,她确实在睡觉。头天晚上光头似乎是吃错了药一般,找她要了好几次,直到天亮时自己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不对呀,自己都睡的死死的,光头也是劳累了一夜,怎么还有那个精力去下山打劫呢?”谷麻子自言自语,想到这一点时,她松开了踩着光头的脚,见那家伙在装死,一气之下,又是一脚踢在他面目上,这一下正中鼻梁,强烈的酸楚味和鼻血一起涌了上来。深知谷麻子脾气的他,赶紧爬了起来,生怕这个女人一不高兴再来两脚。
谷麻子没动手,孙玉民却动脚了,他岂会放过这个杀了自己兄弟的家伙。在他一起身时,孙玉民快速的两脚都踹在他的脚弯里,只听得一声闷响,然后又是两声咔嚓声,光头男呈跪姿倒在了地上。孙玉民的本意是想让他跪下,却没料到用力稍大了些,加上这家伙的自身重量,竟然把膝盖骨跪碎了,疼得他在地上如杀猪般的惨呼。
“你再叫唤一句,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周善军一句冰冷的话传到了光头男耳朵里,如同灵丹妙药一般,让他瞬间就止住了惨叫。
“下山后光头带着我们直接去往了一条路边,而且还躲了起来,没过一会儿,一大队车队就过来了。两挺机枪一架,谁还敢反抗。本以为抢了东西就走,没想到他居然说让两挺新机枪见见血,开枪打死了好几人,如果不是那些人跑的快,估计死的就不止几个人了。”
癞子在光头的惨呼一停止,就马上说出了昨日的事,他担心杀神一般的周善军会怒火中烧,连忙又说道:“除了高四和光头和他们的几个心腹开枪了之外,其他的兄弟们都没有开枪。”
“直接去到一条路上伏击?”谷麻子疑问道,她作为一个老绿林,怎会不知道这其中有蹊跷。
山下那么多的路,连起码的侦察都没有,直接就去某条路上伏击,不用讲都知道,那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