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她种了她最爱的四叶草和满天星,每天在花瓶里插着不同种的花儿,今天是茉莉,明天是玫瑰,后天是百合……;他为她养着可爱的小鱼、衷心的金毛,还有波斯猫。他为她买她最爱的星空拼图和各种人偶、手办。
他写了字条藏在她最爱的《小王子》中,那上面写着:一人心,独取一人情。多么简单明了却真挚深刻的感情。而他不知道的是楚清秋早就知道,并且又在后面添了一句:一人情,只痴一人心。时间的渐去把生命中的每一丝美好抽出,织成梦境。可是已经两个星期了,这十四天里郑北念很开心。因为他想自己终于可以为她做些事情了,可他已没有太多时间去爱。
这是第三个星期了,二十一天。日子一天天过去,郑北念的皮肤显得愈发苍白,身体早已变得冰冷,他也不再会去抱她,碰她。不管她以何种理由。
郑北念今天来的迟了些,他感受到了生命的倒计时间。他走在医院的走廊,突然听到楚清秋的声音,他以为是自己太过想念和不舍产生的幻听,继续慢慢往病房走——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协调了。可是她再次的哭喊声让他意识到是真的,他扔下手中的袋子,奋力跑着,他的心听到她憔悴的声音都要碎了。
冲进病房,他看到楚清秋多年来不忘的那个男人,心颤。他看到她哭了,她流着眼泪坐在床角,一只手挡着坐在她身旁的王子聿。郑北念突然发了疯,像极了别人说的被抢玩具的孩子,可惜,别人被抢都是孩子,而他被抢则是个发狂的狮子。他拖着疲惫的身子用力将王子聿拉出病房,给了他狠狠几下。毕竟前生是善战的“神灵”,没办法。即使是岌岌可危的身体,但也是曾有帝王心。
郑北念抱着哭着的她,他以为她哭是因为王子聿,而她哭却是因为他、不在。楚清秋在他怀中止住了哭声,问他是不是生病了,浑身发冷、泛着冷气。郑北念却是笑着不语,只是更加抱紧了她,眼睛里是她看不到的伤感。
郑北念拾起了小时候缠着外公学的钢琴。每天陪着楚清秋之外,便是谱曲改词,每每趁着她入睡,他拿着笔在本子上不停地写、改、涂,他甚至不敢打拍、哼调,就只怕弄醒她。其实他不知道她只是在装睡,在很多时候都只为看着他那认真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如画的笑、一幅浅浅的素描。她早已明白他的心意——她康复后,他接她回家,她找到郑北念留下的一张纸条。
于是她笑了,如三月春风拂人面,撩人心田。她看着这个曾经她无比熟悉的房子变得不熟悉,可多出的东西她都没有反感,除了还好、就都是喜欢。她渐渐生出一种家的感觉,两个人的,她看着那个在厨房系着她那条不常用粉红小围裙的男子忙碌着,她满眼的笑意与柔情。
二十四日,郑北念穿得特别正式,黑色正装白衬衫、绅士领带结。他看着面色苍白的自己在镜子里尽力扯出微笑,又吃了许多辣椒让自己的脸色红润起来,刷牙、吃口香糖又是为了掩盖味道。只为了不让她发现这一切。
郑北念脱下外套,拉开领带,用全身的力量抱起楚清秋,让她坐在沙发上。楚清秋静静看着他,她似乎觉得有些什么不对,但她很快自己打消了疑虑,温情看着郑北念表演。他坐在钢琴前,卷好双袖,深呼吸,手指轻轻敲打在黑白键上,音符跳跃着,深情弹曲献唱:“
天色渐深渐暗
黑色的蓝深表遗憾
灯的光和风扑面而来
伤感不坏
就像如今的你早已离开
愈加遥远的孤单
千万次经过谁的口说出了分手
千万次我抬起了头看到了你的眸
多久的视线为你逗留不肯走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