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赵宗主便再也未曾下山了吧?”
“嗯。”张胜谷微微点头:“宗主回归剑宗,立志磨遍剑山所有剑,方才下山。”
陈景琰微微惊讶,剑宗重地剑山,漫山遍野何止千万把宝剑:“宗主乃三绝之中的诗剑仙,如今酒剑仙黄淳风战天而死,毒剑仙慕容峰死在黄河渡口,独独剩下赵宗主,已然是当世最巅峰,为何还要如此为难自己?”
张胜谷开口说道:“宗主的确是当世最巅峰,但是若是将新纪元以来的所有顶峰高手的巅峰状态拿出来,能和宗主匹敌的也有不下三人,宗主要得是古往今来最巅峰,并非当前最巅峰。单以天赋二论,宗主并不出众,这点宗主自己也承认,但若论性子沉稳,宗主可称得上是古往今来第一人,那些风流潇洒的高手境界战力会有起伏,宗主却是稳步提升,总有一天会走向神仙不可测之地。”
“果然是大毅力、大胸襟。”陈景琰负背双手,从新面向天机阁外面的天空,不再言语。
白衣剑仙望着南梁皇帝的背影,不由得陷入沉思,两人相识之时,对方不过是被迫害的落魄公子哥,厚着脸皮骗吃骗喝,不过也胜在坦荡,张胜谷乐意陪在这位公子哥身边,为其遮风挡雨,陈景琰身上有着他不曾有的乐观,无论身处如何险境,总能苦中作乐。
后来领兵自立,逐渐有了威严,杀伐之气越来越重,心思也越来越阴沉,帝王之气尽显,张胜谷不喜,有心离去。也是巧合,正赶上陈洛妍的娘亲病入膏肓,已经醉心于帝王权术的陈景琰无异中知晓了陈洛妍的男儿身,去看望那位瘦弱无骨的女子,顿时间醍醐灌顶,猛然醒悟,那些朝夕相处的往事历历在目,以前那个坦荡乐观的陈景琰从新回来了,所以张胜谷最终没有离去,而是留在建康城,坐镇南梁都城。
突然,张胜谷抬头:“来了!”
一道缥缈的身影从南方掠来,轻轻一步,一步十丈,眨眼之间来到建康城城头之上,遥望皇宫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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