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选择，谁愿意做鬼。
既然成了鬼，谁愿意魂飞魄散、泯然于世。
可是不甘，又有何用？
“妾身，”聂芷若苦笑了一下，心中怅然，看起来楚楚可怜，更添几分娇弱之意，惹人怜爱，“能说不愿意吗？”
“当然可以，”王小四目光明亮，“死亡，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说这句话的时候，王小四脸色严肃，没有一点嘻皮笑脸。
尊重别人的选择，是做人的基本道理。
聂芷若沉思片刻，道：“请小官人指一条明路。”
王小四开门见山：“这是鬼混契约，若是你愿意以我为主，卖身为婢千年，便可依附于我而存在。“
“千年后，我承诺为你寻得出路。”
聂芷若盯着那张金帛，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却可以感受到恢宏之意。
她，也是个有决断的鬼。
当即遥遥一拜，声音如雀：“奴婢聂芷若，拜见主人！”
话音落，一点金光，自聂芷若头顶飘出，落入金帛之中。
轰——
金帛骤然燃烧起来，一道紫芒射出。
落到聂芷若头顶，变成一个“王”字，随即隐没。
又有一点金光飘出，没入王小四额头。
这金光，乃是聂芷若一点灵魂本源。
从此，王小四与其，在冥冥中产生联系。
这股联系，可以让王小四感觉到，聂芷若的臣服之心。
将来，她若是背叛，王小四只需一个念头，便会令其灰飞烟灭。
“天地为鉴，日月为证，今以王小四为主，以聂芷若为仆，订立千年契约，成！”
威严宛如天音，同时在王小四和聂芷若耳边想起。
主仆契约，完成了。
额呵，额呵呵呵……
看着这么漂亮一个女鬼，成了自己的女仆。
这个王小四啊，心中瞬间得意起来。
又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王小四突然开口：“辣个，美女姐姐，你虽然身为鬼魂，但是好有料啊！”
刺溜，尼玛啊，这王小四的节操已经崩碎了，他又开始流口水。
聂芷若雪白的脸上，竟然抹上一点娇红。
她抬眼，羞涩一笑，嗔道：“请主人不要取笑人家。”
哈哈哈——
王小四大笑了起来，得意的不得了哦。
“对了，你生前是干什么的？”
聂芷若右手轻轻抬起，抚在脸上，眼中羞意更重，好像很不好意思。
“奴婢生前是得意楼的清倌人，请主人放心，奴婢一直卖艺不卖身。”
虾米？得意楼？清倌人？
那不就是青楼吗？
这个，这个当真是极好的。
不说别的，这聂芷若，肯定耳濡墨染，学了不少本事？
打住打住，王小四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
他所指的本事，肯定不是那些箫技啥的，肯定是指艺术。
没错，绝笔是艺术。
譬如——琴棋书画茶！
仿佛知道王小四心中所想，聂芷若下一句话，险些令其把持不住。
“不过，主人若是需要，奴婢其实也可以的。”说着，聂芷若的香舌，又舔了舔嘴唇。
“啊？真的吗？那——”王小四的眼睛瞬间圆了起来，“你能不能变成一个兔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