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使动了。铁锹用绳子拴着顺了下去。
官泽一见这样的大铁锹下来了,顿时来劲了,这一铲子下去足有三尺见方的大土块被掘出来,一铲子土就能装满一个大筐,井边来帮忙的人越来越多,十几个大筐在轮流拉土,比刚才官泽用刀挖土快多了。
那井的深度在直线下降,天色暗了,众人点着火把,打着灯笼,看着大井越来越深,个个亢奋。
官泽似乎不知疲倦,越干越起劲,此时目测大井已有二十丈深。
井边提土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张老爷子一直在盯着提上来的土看,此时的土已近乎泥浆装,兴奋道:“马上就要有水了,马上就要有水了。”
一些木匠也没闲着,挑灯做起了木活,在井边做了两架辘轳,外加几个大木桶。
月亮似乎被众人热火朝天的干劲感染,月光也越发明亮,灭了火把也能干活。
那大铁锹在官泽手里左右翻转着,土也越来越稀。
官泽侧耳细听,听到了水流的声音,刚要再铲几下。
突然,一道有水缸粗细的水柱喷出,如喷泉般,带着浑浊的泥浆,竟然喷出有数丈高,官泽为了让水流更大,用大铲子又把那水缸粗细的口扩至近一丈宽,这才带着一身的泥浆往上去,怕吓着老百姓就坐在一大筐里上去。
官泽刚一上来就被欢呼的众人抬起来,用力往空中抛着,数千人的欢呼声响彻夜空。吓哭了孩子,吓坏了家犬。
众人听着井下哗哗的水声,有些人高兴的流出泪来。
百桥镇别的不多,就是工匠多,要不然怎么能出现那么多的桥,这些工匠连夜加固井口,垒起一米多高的井檐,怕矮小的孩子掉到井里,这二十多丈深的井可不是开玩笑,掉进去可就有去无回了。
临近天亮时辘轳也安装完毕。众人一夜未眠,却也个个精神抖擞。
那井水已慢慢涨了上来,太阳升高时井水已漫过了井檐,哗哗流淌着。
众人又挖了一条水沟,让多余的井水流进河里。
官泽在天刚刚亮的时候就悄悄出城了,继续他的吐纳和演练刀法。
众人商议着为井起了名字,连县太爷都来查看,还亲自为那石碑落款:‘官泽泉’
连官泽用的那把大铁锹都被固定在石碑旁,并注明了铁锹的重量和尺寸。
那井水似乎永远也冒不完,每天都源源不断的往河里流去,连两个崭新的辘轳都没用过,站在井边伸手就能捧上一把甘甜而冰凉的井水,虽然不能去浇大片的庄稼地,但是在城内自家院里种些自给自足的粮食蔬菜已完全够用,至少在这大旱时不能死人。官泽一夜的劳苦换来整个百桥镇的盈盈绿色,那绿色似乎在诉说着生命的延续。
众人都深深的明白官泽的功劳,若是让工匠挖,恐怕也得十天半月才能挖那么深的大井,在大旱时一天的干涸就表示着生命的流逝,在井打好后的第五天,那流淌了不知多少年的青莲河完全干涸。而城中百姓家家户户的院里却绿意盎然、种满了从城外移来的庄稼,这些庄稼在城外还蔫头巴脑的,移回来被那井水一浇,不消半天便壮实了不少。
也有不少田户不辞劳苦的挑水浇灌城外的庄稼,城外连虫子都快干死,而城内却蝉鸣声声、溪流淙淙,
甘甜的井水越来越清澈,百桥镇又恢复了宁静,而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人类在自然灾害面前总会显露出本性,更会彰显那些本就贪婪之人的卑劣,大旱所到之处便催生了一些卑劣之徒,此时正有一队人马朝百桥镇进发,一队人马怕有万人之多。
“大哥,就在前面了,据探子报,那个百桥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