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吧。”
“起来了。”薛忆霜好似有些不太高兴一般,“我都已经从衙门回来了。”
听闻薛忆霜已经从衙门回来,古鸿这才好似如梦方醒,猛然睁开了双眼,瞧见着薛忆霜那一脸兴奋的样子,便是猜到了个七七八八,于是便问道:“那就是说,一切都没事了?”
薛忆霜自然是笑着点头说道:“那是,司马大人也当真英明,据说他一晚上都没休息,便是派人四处奔走确认所有证据,而今天一大早便是易老板来接我去的衙门,没多时便定了那个叫做尤政的罪,随后我便确定无罪了。”
“易玄带你过去的?”古鸿闻言,不由又是一惊,真想不到,自己这一觉,到底是错过了多少事情?他也想不到,这个易玄又当真那么配合,竟是将事情全部处理完善了,而那个尤政,也被他当真给处理掉了,想那尤政为了保全离仇别苑,也应当不会说出这一切,所以,恐怕他至死都以为,这只是易玄的失误造成的吧。
想到此处,古鸿便终是清醒,继而起身去拿毛巾擦拭,一边问道:“那便好了,我们就可以启程了。”
“是啊!”薛忆霜闻言不由兴奋道,“我一直在想,东京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和江南一样?还是说,更加的壮观富饶,真相前去一看。”
听着薛忆霜侃侃而谈,笑容则是一直挂在眉梢,古鸿不免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因为一个晚上,他似乎都不知道怎么跟薛忆霜开口,难不成是说长痛不如短痛,直接找查雪柔摊牌?开什么玩笑?以薛忆霜的个性,要不是喝酒说破此事,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叫古鸿知道,她的目的,便是不想伤害自己尊敬的查雪柔,而此时,又怎么忍心直接去伤害查雪柔呢?
但是依照易玄的话语,离仇别苑接下来恐怕也当真要与迷蝶谷不利,自己又只能赶紧前往嘉兴才是,故而,他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下下策,于是便对着薛忆霜说道:“薛姑娘。”
“你叫我小霜吧。”薛忆霜也没有多言,好似这句话就表达了自己的意思,确实,此时古鸿还对她那么生分的话,也着实有些说不过去,故而,她也就看着古鸿,对他说出了这一句话,“你要说什么?”
只见古鸿想了想后,还是下了决心,支支吾吾说道:“恐怕我们暂时不能去东京了。”
“为什么?”果然,薛忆霜在听了这话以后,便是十分好奇地看着古鸿,忆霜杏核般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好似十分疑惑。
而古鸿,却又是深吸一口气,终于说道:“这样的,昨日在查案的时候,我遇到一个同门的师兄,他说掌门生病,所以急着回去探望掌门,我觉得,作为门下弟子,于情于理,我也该前往一探,只是昨日毕竟有那般事情,我只好暂且将此事搁下。”
这确实是一个下策,古鸿一口气快速说完以后,还是不免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这叫什么借口?不过说来,这也当真应该可以先行南下,在苏州转了一圈以后,便是再想个对策,再带薛忆霜一同去嘉兴,去了嘉兴,有些事情便是相对好说了,但是之后要怎么说,可能真的是要之后再说了,古鸿现在当真没有想到任何的理由。
可是不想,在薛忆霜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虽然有些失落,但是还是微微一笑道:“有道理的,为人处世,当以孝为先,你的掌门既然得病,作为弟子的你既然知道了那不去探望便是不孝,那好,我们去苏州吧。”
“这就答应了?”古鸿心中不免问道,但是他却也不敢说出口,虽然想不到薛忆霜竟会这么通情达理,但是既然她同意了,自己还是不要再多生事端,随即,古鸿便是微微一笑,对着薛忆霜说道:“多谢。”
“谢什么?”薛忆霜好似不太明白古鸿话里的意思,依旧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