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
王忱脑海当中,却对于秦忆霜那最后一次回眸以及所说的最后一句话语挥之不去,久久无法释怀,却听得身旁的秦管家又是一声叹息后说道:“看来,我还是更希望我们家小姐幸福的。”
王忱没听得清楚,毕竟此刻的他,心神都已随着送亲的队伍去往卓府,但是秦管家却好似有些刻意地轻轻碰了碰王忱以后,轻声对她说道:“小姐对你的感情实在是深。”
王忱这才听到秦管家的话语,顿时也是一阵苦笑道:“秦管家切莫乱说,如今她已是他人之妻,我们自当日后静静保护她便是。”
“现在还不是。”只听得秦管家说道,“未正式拜堂,都不作数,难道你不知道吗?”
王忱自也是知道的,只是说道:“又有什么意义呢?”说着便垂着头往屋内走去,此时的秦宅没了往日的热闹,自然以后也不会再有,有的只是他们在此默默地看守以及漫长地守候,看着自己第一次遇见秦忆霜的后院,虽然过去也不多时,但是在王忱眼中,竟也只是一个转瞬而已,自己在平日里夜起练功,竟又有几次遇到秦忆霜而不觉?
此时此刻的王忱,忽而发现自己的心里早已对秦忆霜埋下了深深的印记,但是,便如同秦管家所说的,自己只是一个护院而已,又怎敢高攀得起呢?想到此处,又是一阵落寞,又要转身离开后院,却见得秦管家此时正与情儿与悯儿进来,便微微点头示意。
而秦管家开口说道:“王忱,小姐临走之时对我说了几句话你知道吗?”
王忱闻言,便愣愣望着秦管家,摇了摇头,却听秦管家说道:“她说,她很后悔举办这次比武招亲,早知如此,还不如早些就表明自己的心意。”
王忱不想秦忆霜居然真的十分在意此时,但是想来还是那个道理,便对着秦管家说道:“可是,我只是个护院,秦小姐却是不然。”
“我也是这么回答的,可你知道小姐又说了什么吗?”秦管家问道,又见王忱摇了摇头后说道,“她说,他爷爷以前也就是一个米行负责扫地的小童,自是受了运气以及米行老板的赏识才有如今的地位,便是任何人哪有什么不平等的?太祖皇上也是一介布衣出生,但也是靠的众人拥戴才能建立大宋基业,所以说,没有天生的高低贵贱,只有看自己是否努力。”
王忱闻言一阵讶然,实在不想这么一个纤弱女子,竟然有如此这般的想法,只听得秦管家继续说道:“我当时也是默然了,我真想不到跟随小姐那么多年,却不知她竟能有这般的见地,所以,我也后悔了,后悔为什么当时要来阻止你。”
“秦,秦管家……”王忱一阵讶然,不知该如何接话,然而,想着秦忆霜已然离去,现如今恐怕便要到了卓府,一切已成定局,便是又能如何,随即还是叹了一口气,流下了眼泪,想自己一生孤苦,便是在罪奴府长大,得了八贤王的恩惠方才得以离开,但是八贤王又是病故,自己又辗转流江派,但是又一次遭遇变故,可是随即又遇到一个女子,她收留了自己,给自己一个落脚之处,又让自己可以远离江湖的纷争,她温柔善良,却又坚强明事理,短短二十余天的相处,便是在自己心中深深地刻下了烙印,可就是自己对于世俗的看法,从而不敢直视自己这难得的感情,现如今便又要失去,这造化弄人,实在叫他怎能不伤心,此刻的他,落下的不仅仅是伤心的泪水,更是惋惜的情愫。
“笨蛋!”此时,却听情儿在身后骂道,“你甘心吗?”
王忱闻言顿时一愣,却听的悯儿又继续说道:“你难道就不理解小姐最后说的那句话吗?”
王忱其实当然还是明白秦忆霜最后的话语,但是事到如今,自己不甘又能如何?所以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过,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