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刀挥砍的行为,但是,眼前落地的牌匾之上,那一道醒目的裂痕,分明就是用利器劈砍过的痕迹,令众人不得不惊骇同时又害怕起来。
金思武此时方才发现,在见识了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刀法以后,自己持剑的手腕竟然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本是认识王忱的,知道他的厉害,但是真不知道他竟然已经到了这等的地步,忽而他觉得,别说四十人了,恐怕四百人要与他斗,都是万万赢不了的,但作为一派的掌门,又怎么能让这个门派毁在自己手上呢?便是搏,也要搏一把。
想到此处,金思武便不动声色地用左手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这才让颤抖缓解了许多,随即对王忱说道:“你的武功确实已然神乎其技,我也自愧比不过你,但是,你便是要我将这祖上传下来的门派毁灭,便也是万万不能,所以,纵使豁出去这条性命,我也在所不辞。”
说罢,金思武没有看向王忱,竟然看了一眼众位弟子,而这便也是他的一个小心思,他要搏,便肯定不能他自己一个人上,这番言语既是说给王忱听的,亦是说给众位弟子听的,便是要他们明白作为师父更是掌门的自己,是何等的身先士卒,便也是振奋众人的士气,然而,就在众弟子听得情绪激昂之际,却听王忱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便是要拼,便就拼,何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人各有各的活法,你的弟子也不例外,大家都还年轻,还有大好的活路,也没有必要为了这祖上的什么操守而不顾性命啊。”
虽不知王忱是否有心这么说来,但是确实一瞬间好似一盆冷水一样,淋在了众位弟子的头顶,便是让门纷纷回过神来,觉得确实没有必要为了这一个门派而白白送了性命。
而见着众位弟子从刚开始的情绪激昂到如今的犹豫不决,金思武的小心思顿时落了空,心中升起一股怒气,也不顾害怕了,便大声吼道:“王忱!休要胡言乱语,扰乱我等弟子之心,你这等卑劣之人,不配对我们评头论足!”
“不配?”王忱闻言不知何故,语气忽而变得强硬,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生气起来,“你说我不配?我说过,早晚有一天,你们给我带来的痛苦,我便也会加倍回报到你们身上的!”
而金思武话一出口,顿时也十分后悔,他与王忱亦或是那些被灭派众人与王忱之间的仇恨,好似无比之深,眼见得他生气,竟然吓得一个激灵,往后退了一步。
古鸿在人群当中,一直观瞧着金思武与王忱的谈话,也是对王忱与掌门他们的恩怨有些好奇起来,但是此时眼看交手在即,便是想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见得金思武被喝退了一步,众弟子便是看在眼里,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一时之间,金思武不觉面皮一烫,继而有些羞愧起来,羞愧,便容易动怒,紧接而来的,便是怒火上涌,他竟然不顾自己与王忱实力的差距,将剑平举,脚一点地,竟然直刺向王忱。
忽而见得金思武动手,众位弟子便有不少发出一声惊呼,而便在这一瞬间,金思武已然刺到了王忱所站之处,但是一时之间,便又是愣住了,当然,愣住的又不是他自己一人,全场所有人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愕之色。
只见金思武那一剑分明直刺向了王忱,但是在就要刺中王忱的一刹那,王忱便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让金思武刺了个空,而与此同时,金思武忽觉后脖颈一凉,侧眼看去,竟是一把漆黑的刀鞘从背后架住了自己的脖子。
在场的人都是为之一惊,不想天下之间竟有如此之快的身法,只是一瞬间,都叫人来不及反应,王忱已然闪到了金思武的身后。
被架住了脖子,虽是刀鞘,但是金思武这便不敢贸然行动,毕竟王忱那套快得肉眼一下子都无法反应的刀法早已将他震慑,如今怒气上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