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再对柳永挥手作别,“义父,保重了!”说罢,便也钻入马车之中,马车随即行进起来,储昭阳便也对柳永深施一礼,随即也一跨上马,对着前方马车处喊道:“师父,你怎不等我?”喊罢便一策马臀,驾马跟上。
柳永在后驻足良久,一直望着查尽离去的身影,直到随从前来喊他方才回过神来,自言自语道:“倒是当真好久没有写写酸词了。”
这一言,听得那随从倒是莫名其妙,不由问道:“大人是想写些什么?”
柳永闻言便摇摇头说道:“没什么,我们走吧。”随即便也转身,在随从的搀扶之下上了马车,向京城回去。
而查尽此时出了东京,因储昭阳有着官府文牒,便可以从官道而行,这也图了方便,便如来时那般,一路平坦无事,还有官府专设的驿站可以歇脚。
不到一日,便已到了南京,查尽本也不想进城,只想在驿站好好歇息次日早些启程,不想却得驿丞告知,南京去往江宁府的路前些日子便连日暴雨遭遇泥石流,现已经封路修缮,这使得查尽不由得心中略有为难,见得查尽好似有些为难,储昭阳不由说道:“师父,您不是要去嘉兴吗?为何一定要从江宁府走呢?分明走庐州应该更为快捷吧?”
只听得司马焯叹道:“你哪里知晓,我们的冤家对头便是所居庐州,而且在这一代势力颇大,只怕官道之上都有她们的眼线。”
储昭阳闻言便哦了一声,随即又说道:“那,师父,不然走扬州?”
查尽依然不语,司马焯不由说道:“走扬州不免多绕,现如今我们希望的,当然是可以越快到达越好了。”
储昭阳闻言也觉得确实麻烦,而此时查尽忽然一拍桌子说道:“怕什么怕!我便走商路又如何?我便不信就这么巧?纵使巧了,我也不怕她星垂门!”
此话不似对任何人说的,便如查尽自言自语一般,但是他这般气魄便让储昭阳刮目,随即附和道:“师父,要的也正是您这种魄力!管他什么,什么什么门的,便是来了也不用怕!”
但是此时司马焯相对冷静道:“你这便可要冷静思量啊,若当真碰上了,那也麻烦啊。”
只听得查尽毫不犹豫说道:“司马兄,如今我们都到这份上了,难不成还畏畏缩缩不成?你要明白,现如今我们怕了她们,以后还怎么办?”
听得查尽如此这般说来,司马焯不由也沉思许久,想道:“确实,我们这自从路过岳州,得知星垂门竟还有民间势力以后,不由得变得处处小心起来,这倒真不像是我们的作风。”想到此处,便也一拍桌子,说道:“好!我也就当真不想当这缩头乌龟了,来便来,我就不信她们当真有几个能奈我们何?”
查尽见得司马焯也是如此激昂,不由得对他大笑道:“就该如此,司马兄!”但是又看了一眼身边的花小柔与储昭阳,顿时心又凉了下来,“但是这二位,恐……”
“师父莫要为我担心了。”储昭阳见查尽好似还是对他们的安危有所顾虑,随即拿出一块节度使的腰牌说道,“我便已经想好,届时我亮出这块腰牌,说我与小柔姑娘是朝廷官员夫妇,他们自也不敢拿我们如何?”
花小柔闻言不由俏脸微红,嗔道:“你这家伙,瞎说什么?什么夫妇?你便自保便是,不用管我,我定当与查大哥和司马大哥共进退。”
听花小柔好似有些生气,查尽与司马焯相视一笑打趣道:“原来小柔姑娘也是会生气的,当真少见啊。”
而花小柔的脸便越发羞红说道:“我哪有生气,我这只是想与大家共患难而已,还有,你们不要叫我姑娘了,叫我小柔便好了,我听得一直不自在。”
“那小柔。”储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