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捷道:“天女?什么天女?”
子羽一愣,显然还没有习惯钟捷跟着他们,一时说漏了嘴。子羽讪讪的说道:“你听错了。”
钟捷道:“是吗?”
可是众人脸上都摆着一副我在认真骑马你别打扰我的表情,钟捷撅撅嘴,识相地没再多问。
萧铭澈倒是没在意这么多,现在他手里头的折子既有关于南泽的消息,又有东焰的消息,最多的还是西霁本国的消息,越是临近他回城,皇都里的暗流就越来越汹涌。特别是陈巍一族,本就记恨他抢了他家援兵主帅的位置,如今他的儿子陈子明跟他来一趟前线竟是什么战功也没有捞到,养子赵策倒是功绩累累,早听说赵策在陈家处境微妙,如今暗中搞鬼动作更大,不仅昨夜要突袭他的几拨人中就有他家的手笔,连赵策这几日也是面色阴沉脚步虚浮,一副受了伤的模样。
萧铭澈眉头微皱,此番回朝,第一个对付他的一定就是陈家了。
这时,外面传来马儿的嘶鸣,马车乍停,子医推开车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捆布袋和药箱。
“王爷,该针灸了。”
萧铭澈放下折子,点点头,余光看了一眼天以茉,然后直接伸手开始去解腰间的束带,天以茉一愣,脸上顿时飘过红霞,她连忙起身,快步下了马车。
萧铭澈这病当真麻烦,每天必须按时针灸不说,还连带着八十万人都要随他停下来。
待天以茉出了马车,子医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一边拿出银针,一边问道:“我记得王爷不曾有这爱好。”
萧铭澈脱下外衣,说道:“是吗?”一副不曾就不曾的样子。
子医的眼中闪过一丝什么,说道:“王爷不要怪我多嘴,男女情爱之事,王爷这种人,还是不要粘的为好。”
萧铭澈先是一顿,随即笑笑:“情爱之事?你好像很有感触的样子。”
子医拿出一根银针,说道:“王爷这种人,身边危机四伏,还是不要有软肋为好。即便是我这种人,也不能有。”
萧铭澈神色一敛,这时他已经将外衣脱下,露出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疤痕,他道:“五年。”
跟在他身边的人不能有软肋,一边跟着他在龙潭虎穴中挣扎求生,一边还要抛弃自己的亲戚故友,这些他的知道。
子医笑道:“我信你,我们都信。”
子医一针扎下,萧铭澈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