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分出一条道路,一个红衣女子和一个面容有些阴沉的男人,从人群外跳了进来。
沐有财看到来人,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洛家那两个小的醒过来没有?”
“还没,不过应该快了,聂老说他们这次中的眩晕剂不是什么多么了不起的东西,晚上应该就差不多睡醒了。”来人正是唐赛儿,跟在她身后的是刚从装卸场地返回的诸星炬。
“那物资都抬进仓库了?”
“兄弟们正在分类归纳进仓库,我听到这里声音嘈杂,便过来看看。”唐赛儿转头望了诸星炬一眼,“至于诸兄弟为啥来,我就不清楚了。”
诸星炬腆着一张脸在一旁赔笑:“我也是过来瞧瞧热闹,顺便给刘哥打打气。毕竟咱们都是从小一块玩大的,你也会给刘哥打气的,对吧?”
这个问题何其阴毒,但可惜唐赛儿似乎就把这话当做耳旁风,并没有听在心里,反而明知故问地问向沐有财:“沐三叔,你们这么多人挤在这里做什么呢?”
“比赛。”沐有财将刘涵和李红旗的赌约重述了一遍,最后没好气地总结道,“总之你劝劝他俩这俩小子,一个是疯魔了,六亲不认;另一个呢,也没好到哪里,是头倔驴。哎,毕竟都是一个寨子的人,大家还是以和气为贵吧。”
“不比武,比赛焊接?这倒是挺新鲜的。”唐赛儿双手环抱,一双乌黑透光的大眼睛盯着刘涵,“刘家大哥,妹子好像记得,在来之前和你说过要注意什么来着?”
刘涵不经意地后退几步,似乎想避开唐赛儿的眼睛,言辞上也收敛了不少:“这位李先生瞧不起咱唐三寨的手艺,咱迫不得已不能给寨子丢人不是?”
“迫不得已?狡辩!”唐赛儿并没有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而是眼角余光向着站在一旁正悠闲地吹口哨的诸星炬一扫,若有意若无意地说起了似乎无关比赛的话题,“兄弟之情便是情,兄妹之义看来是可以随便扔着玩的吗?”
刘涵愣了一下,过了半晌才终于咬了咬牙:“我就是要兼顾兄弟之情和兄妹之义,才这么做的。古语有云,肥水不流外人田。”
“外人,肥水?”唐赛儿突然有一股怒火从心头烧起,但是到了嘴边,却变又成了冷到极致的微笑,“好,随便你怎么做。莫要常年打雁,最后却叫雀儿啄了眼。”
“凭他,啄我的眼?怎么可能!”刘涵信心十足地拍着胸口,“我从12岁子承父业开始学习焊接,唐三寨里的所有焊接工作基本全是我一手包办。好焊工都是用焊条喂出来的,在这个废土上,哪里有人会有我这种机遇和练习强度?所以我怎么会输给别人!”
“你们不要劝我了,我决心已定。三爷,你发令吧。我已经准备好,迎接胜利!”
沐有财叹了口气,望向李红旗,后者摇摇地向他点了点头。这让他清楚的明白,这场赌约谁也没法阻止。
沐有财终于还是宣布了比赛的规则:“这次的比赛规则很简单。我脚边有两根三米长的铁管,比赛者用铁板将其两头堵死。谁的焊接速度快,谁的焊口承压能力高,谁的焊缝看起来整洁漂亮。这场比试,谁就赢。”
话音刚落,刘涵和李红旗并排走上广场中央。
与空手而来的李红旗不同,刘涵的左右手都提着一台焊机。他将焊机放到地上,突然对李红旗咧嘴一笑:“400安培,三相380V,逆变直流焊机,空载持续效率40%,功率因数0.93。你还想知道什么参数,我都可以告诉你。”
说罢,刘涵笑着用手拍拍机箱,那胸有成竹的模样,完全不像几十分钟前,那个连交、直流都分不清楚的菜鸟!
“哼,终于露出真面目了?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