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仅仅是红绕肉,倒也不能引起萨奇英太大的注意里,但再加上伯尼这个名字,却不得不让他重视起来。在废土,伯尼·范尔德斯可并不是一个历史上昙花一现的米国总统竞选人,能让他在回忆录里提到名字的人,无一不是那个时代的左翼精英。
萨奇英掏出两张纸,分别写下弗雷德和李红旗这两个名字,并在名字下方罗列出他们的特点。
弗雷德,笔名李红旗,20世纪50年代末出生,失踪前近六十岁,体貌特征为西方人,但自小在东方长大。末世前是大学教授,与伯尼同事过,应该是汉弥尔顿大学的教授,辞职后经营餐馆,做一些社会活动。
除此之外还有一句评语,眼光毒辣,笔锋犀利,煽动性强。
李红旗,没听说有别的名字,二十多岁,标准东方人。自称来自末世前米军的军事基地,教过书,是科学工作者。而且他看问题的眼光也很准,煽动性也很强,经常没说几句话荒野人就已经欢腾一片,文字目前没见过。
如果仅仅这有这些特点,萨奇英心中就会有七成信心认定弗雷德和李红旗很可能是一个人。
虽然他们之间的外貌与年龄不同,他也没听说过有谁能将一个人从头到尾整形一遍,甚至还换了种族,但按照现在废土的科技来说,却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毕竟连那只喜欢吃铁条的不可杀都能存在,像这种似乎只能称为小手术而已。
但伯尼后面的评语,却萨奇英感到有些犹豫。伯尼说弗雷德此人实践能力不足,为人过于仁慈,有些迂腐不懂变通。
而李红旗偏偏实践能力很强,动手能力更是秒杀刘涵之流,虽然不嗜血,但也谈不上什么仁慈,更是绝对不迂腐。
甚至萨奇英隐隐感觉到这个人对生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漠视感,生命在他眼里就是个数字,但同时他却又很尊重生命。
比如萨奇英曾就听人提起过,李红旗在前往唐三寨的旅途中,能够对一个十三四岁的花季少女痛下杀手。萨奇英自问那女孩即便犯了滔天之罪,他恐怕未必能下得去手。
另一方面,他却又亲眼得见,李红旗曾带头不计一切的从废墟里救人,而那些人在几分钟之前还是他的敌人。
这是两个很矛盾的词语,偏偏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不过无论怎么去说,李红旗顶多只能说办事有自己的原则,却绝对谈不上什么仁慈和迂腐。
这就是萨奇英迟疑的地方,一个人外貌可以变,他的性格,做事原则,生活习惯,难道也能变么?
伯尼与这人相交二十年,以他的识人能力,即便有认错但也不可能错的天差地别。毕竟他可是末世前的米国参议员,竞选过米国的总统,没有能力和手段,仅凭一腔对不可说主义的信仰,可做不到这种高度。
比他忠诚于信仰的人多得多,比他官做得大的,末世前在米国还没有。
而且,萨奇英记得历史上伯尼本人就不是什么气势强硬的人,他用于批评弗雷德的词汇,用在他自己也很合适。连他都觉得弗雷德仁慈和迂腐,那显然弗雷德的这种特质一定是非常突出的。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两个人性格相近,信仰相同,成为朋友倒也不出意料。至于李红旗嘛,虽然平时笑嘻嘻,但可未必能与伯尼相交,即便两人有一样的信仰。
萨奇英突然一愣,这两人的信仰真的一致么?
他发现自己有些看不透李红旗信仰什么。
对方从来不公开承认自己是不可说主义者,但他却肯定是知道不可说主义的经典与典故,更是经常拿不可说主义的典故事例来说事。
这么做确实博取了萨奇英一定的好感,但如果说他信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