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砂土都被雨水冲刷掉好多,露出一个个不规则的缝隙。
山上没什么大的鸟类了,不过麻雀倒是很多,这种不在树上垒窝的小鸟经常喜欢抢了燕窝或者是随便找个房檐下、又或者墙上的破洞,叼点草什么的垫上一下就当成自己的窝。
徐毅小时候就经常喜欢在这墙边上兜圈子,看到哪里有麻雀飞出来,就暗自记下来,等着晚上来伸手进去抓麻雀,结果有次因为抓麻雀,那石头洞太小、太深了,徐毅伸手进去,麻雀没抓到,手却被卡在墙洞里面,把自己挂在墙上挂了好久。
老道准备睡觉了,却看徐毅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出来找,这才知道他被卡住了。
最后老道上了墙头,把那里的石头拆开一段,这才把徐毅给放了下来,回家以后,徐毅还挨了一顿修理。
不过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现在看着这麻雀飞走,徐毅也没啥想法。
这里离着他住的房子还有一段距离,只是在南面过去一点,剩下有几栋当年的偏厦子,想了想,徐毅还是走到被当成仓房的偏厦子那间跟前。
自从徐毅上大学以来,地里面的庄稼收了,都会被直接拉回村里,等到冬天收粮食的进了村子就会直接卖掉,这几年更是没装过粮,只装着一些农家常备的工具。
徐毅打开门,从门边拎出来一把落满灰尘的铁锹,想了想又拿了架梯子就往家里去了。
过火之后的破道观,到处都是烂砖破瓦,断壁残垣,只是这条通往房子的路因为来回走动,所以才被收拾出来。
这几年走的人少,路上也是蒿草丛生,徐毅也不免也走得小心翼翼的。毕竟这太长时间没人走,四周环境也逐渐恢复,虽然没听人说有保护区的大型动物跑出来过,但也难保这草丛里藏些蛇虫鼠蚁什么的,这再被咬一口就难受了。
不过还好,一路平安地到了房前,没遇到什么东西。
房子跟之前相比没什么大的变化,不过毕竟没了人气,也有些破败下来,就连早些年在房檐下面垒窝的两窝燕子也没有踪迹。
不过这燕子是不是还在南方没回来,徐毅也有些吃不准,想想好像去年夏天回来两趟,还住过一个晚上,也没看到过燕子,或者它们也觉得这没有人气,放弃这里了,想来这房子真的要彻底没了生气吧。
房子的砖瓦都是当年老道从被烧毁的旧房子上拆下来的,就连这门窗也是当年老道从废墟里捡回来几扇门窗拆开挑着没坏的东西组合起来的,虽然材料不错,不过毕竟是手工制作的,所以这东西长短宽窄有些细微的差别,像房间里的窗子,如果想开开,就得用力地推才能打开。尽管有些脱漆,但是基本还算结实,不至于一碰就散架。
只是没人照顾,没人打理,门窗的玻璃上面落上灰尘加上雨水,结出一块块污垢,根本就不大透明了,甚至上面镶嵌的窗棂都已经看不出原先的色彩了。
不过徐毅也不想去清理一下,毕竟自己最近还也不大可能回来住,即便真的清理了,用不上一年半载,有得跟现在一个德性。
家里没啥值钱的东西,而且还有村里人来帮着收拾田地,这留着门也能让人家有个歇脚、喝水的地方,所以这房门徐毅也就没有上锁,只拿了一根铁条插在门鼻子上拴住门扇,省得万一被风刮开,吹坏门扇。
把梯子和铁锹倚在门旁的墙上,徐毅伸手拔开铁条,将门推开。
“阿嚏!阿嚏!”门刚推开,立刻从屋子里传出一股比刚才开仓房时候还重的霉气味直冲鼻子,徐毅禁不住一连打了两个喷嚏才适应过来。
不用看,这屋顶还真的漏雨了。
这房子是直接建在当年道观大殿的地基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