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被说的有些心虚,但他一想到雪山的严酷就是抵触,他向来自由惯了怎么能够习惯那种地方,当下他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我虽常以侠士自称,也有心拯救苍生,可苍生又怎会在意我的死活,到了那冰天雪地中谁又会为我送上一口酒?”
杜峰听的哭笑不得,说道:“这一日不吃饭会饿得慌,时间长了就会饿死,可是这一日不喝酒顶多就是闹会心,时间长了说不定还能戒掉酒瘾,岂不美哉?”
薛三平瞪起眼睛,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生平就好这一口你还想让我戒掉,你这心让狗给吃了吧?”
杜峰尴尬一笑道:“酒和信誉是不能等同的。”
薛三平闻言又是涨红了脸,半晌之后妥协道:“去就去,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个天山嘛,喝不上酒我还吃不了雪了。”
杜峰难掩喜色,拱手弯腰道:“兄弟在此替天下苍生谢过薛大哥了。”杜峰故意给薛三平扣了一顶大帽子。
薛三平啊呀一声忙起身扶住杜峰,生气的道:“这是干什么,我身子骨单薄这担子可担不起。”他将杜峰拉起狠狠瞪了眼杜峰,回身坐定蓦地似是明白了什么,哎的一拍大腿道:“我又被你小子骗了。”
“薛大哥这话可就不中听了。”杜峰装作不懂,心里却是明白,原来他是要以言语挤兑,让薛三平毫无辩驳之理,从而使他在最短时间查清此事。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老百姓为什么总斗不过你们这些恶官,爱算计。”薛三平兀自抱起酒坛,意味声长的道:“天下苍生的重担啊,看来我薛三平是不成功也得成功了。”
杜峰笑道:“薛大哥即以明白,兄弟也就宽心了。”
薛三平长眉一轩,说道:“你宽心了,可我不宽心啊!”
杜峰道:“该喝酒了。”伸手就去拿薛三平怀中酒。
薛三平一把打开杜峰的大手,道:“每一次都在言语上面输给了你,我看以后在你面前我要装聋作哑了。”
杜峰听他还在为此事喋喋不休,无奈道:“兄弟是苦无人帮忙,所以,所以……”
薛三平接口道:“所以就阴哥哥,你好不要脸。”
两人相视禁不住大笑,片刻各坐一边,酒碗满斟,举杯畅饮痛哉快哉,直到凤酒被喝的一滴不剩两人这才罢休,就此同榻而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