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见怪,今日心情正好,景色正美,我就在小师父面前卖弄一下了”
“施主请”
“我记得有一首诗,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小师父可知为什么昔日繁盛一时的佛门如今却成了这个样子吗?”
“施主所说虽非佛法,但也是关乎佛门之事,小僧愿闻其详”
后院之中,一名白衣少年席地而坐,右手边放着一把云纹剑,左手边放着一张雪白的面具,一边喝着杯中的茶,一边谈笑风生
在桌案的对面,坐着一个光头小和尚,脖子上带着一串硕大的佛珠,像是住持方丈戴的一样,大小如同山楂一般
小和尚的双手之上也是各带着一串佛珠,只是个头与脖子上戴的相比,要小了一半,穿着一身白色的僧袍
虽然在前院之中忙活了这么久,僧袍之上却是一尘不染,左手边放着一根长棒,聚精会神的听着白衣少年的妙语连珠
时不时地插上一两句话,两人时而一起开怀大笑,时而争得面红耳赤,时而眉头深锁像是在沉思一般
而在离锋右手边大约二十多米的地方,坐着一个将一头长发披在背后的人,从面庞上还真的是看不出年纪
手中拿着一根木棒,一口白牙有节奏的啃着,地上堆满了被他啃下的木头渣子,木头渣子上混合着唾液
可能这人啊,将这木棒当成了甘蔗吧,而在离锋的左前方,后院的墙角处,一尊佛像前面
一名身穿青衣的少年正坐在蒲团之上打坐,长发用布条缠绕在一起,像是赶考的书生一般
生的是浓眉大眼,一张关公脸,红的如同重枣一般,鼻尖微微上翘,像是鹰钩鼻,但是幅度又没有那么大
脚上穿着一双白色软靴,白面白底白鞋帮,这一身要是半夜里穿出去,真够吓人一跳的,要是脸上再抹上什么白粉,就更吓人了
青衣少年的背上背着一个木盒,从大小来看里面装的应该是一把长剑,木盒周深黑色,中间有一个小机关
此人正是离锋的大师兄,自从拎了水桶回来之后就一直在那里打坐,不知是真的入定还是在
离锋和小沙弥约谈越开心,不知不觉之间月亮已经升到了半空之中,两人拱手告别,小沙弥说着受益良多
离锋说着不敢不敢,这句话倒是有几分真的,通过这一番交谈,离锋发现这个小沙弥还真的不简单
他又开始困惑起来,七杀教的人会对佛法有这么了解吗,如果是,那七杀教在离锋心中又高上了一个台阶
如今这世道,什么都有可能,打仗讲究知己知彼,七杀教研究研究佛山也没什么,这可是三大宗门之一
七杀教要是想一统江湖,佛山道宗太极门都是他们绕不过去的,从这一点来看,七杀教做的要好多了
前提是这座寺庙如同希望的一般,只是和这个小沙弥谈了半个晚上,离锋又希望这里是一个正常的地方
正常,他为什么会用到这样一个词呢,习惯了吧,耳濡目染,好像七杀教都是一群疯子,没有正常人
离锋看了一眼大师兄,也是冷哼一声,转身来到了一处房门之前,铛铛铛的敲了三声门,为什么是三声呢
这也算是离锋的一种习惯吧,自从懂事的时候起,离尘就告诉离锋敲门要三声,这么多年离锋一直没有改变过
因为这样的话自己一敲门,父亲就知道是自己回来了,傅管家也知道是自己回来了,而在自己的影响下
身边的这些朋友敲门也都是三声了,敲了三声之后,离锋在门口等待着,没过一会柳飞絮就打开了门
看着她睡眼惺忪,衣服扣子都记错了的样子,离锋突然笑了出来,这个柳姑娘真的是心细如发,根本就不需要
自己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