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灵对视一眼，苦兮兮的跟上了，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莫言就是这样，曾经他是神，高高在上，不可侵犯，后来神格尽失，又在幽冥地狱受了许多年的刑罚，自是是苦不堪言，但他从未后悔过。被秦时月带出地狱后，他就独自一人待了百年之久，苦寂无边，时时刻刻的浸泡在思念的海水里。直到再次见到白浅月，他的世界才开始鲜亮起来。看到她好好的活着，当初的失去，也就变的微不足道了，如今能这样陪着她，护着她，已是最大的幸事。
他在师傅和师兄弟面前，总是一副没心没肺，很好欺负的模样，那只是因为他们都是他亲近之人，不管他们如果攻击他，戏弄他，他都不会当回事，且这也是一种乐趣。他的温度都给了他们，再分不出给其他的人。他骨子里本来有神的孤傲，傲然众生的他，怎能容许自己被两个小小的蝼蚁怀疑，没有直接灭杀，已是心软。
方劲和刘然跟在莫言的身后，深夜的街，透着噬骨的凉意，两人不自觉的互相靠拢，自从接触白浅月和莫言以来，他们对神鬼之说都深信不疑，而现在就是鬼怪出没的深夜，做了这么多年警察的他们，也觉得心慌难耐。
方劲：“莫先生，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他实在是很好奇。
莫言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点了点头。
方劲：“你刚才在跟谁说话啊？”怎么问完他就有点后悔了。
莫言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你真想知道。那就如你所愿了，不过吓出什么毛病，就别怪我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缕白光从他眼前闪过。“我的妈呀。”
刚才还空荡的街道上，此刻却热闹非凡，如果忽略他们形态各异的身形，这就活生生的一副喧嚣热闹的夜市景象。只是他们长相各异，有正常的人形，也有狗身人脸，猫脸人身等等各种物种，这些曾经只出现在人们想象中的东西，如今都活生生的在他的眼前晃悠。他只觉得自己快吓尿了。他转过身，想看看刘然，却见两个陌生男人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们的眼睛里，是一片死寂。这下子，他觉得他的屎都快吓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