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也不能驾驭,你知道的,拜预言者所赐,那个龌龊的、鄙贱的、该死的吸血鬼...”
这回又轮到魔罗心情愉悦了,没错,墓埃身上还黏着那个咒语呢,咒语一天没被解除他就一天无缘魔力。
“我猜你不想错过这次机会。”风簌簌地打从耳际吹过,墓埃邪恶地捕捉着魔罗半是逃避的眼神,嘴角露出一抹笑,“你将会得到你想要的,而我们之间的帐一笔勾销。怎么样?”
魔罗思索了片刻,咧开镶满金牙的大嘴...
“成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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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缩在马车里一整个白天的焕-汀精神复原了些,身体却更加乏惫了。她缓慢跳下马车,眺望四周,黑夜让树林变得更加不见边际,恍然中她记起昏睡之前自己身旁还有一个人在的。
“死命哭完再睡上一觉果然眼睛可以肿得很有趣。”墓埃从马车后面走出来,打量着正准备背靠树干坐下来的焕-汀。
现在她回想起那个人是谁了。
“你还在?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她望着他说。
墓埃走近焕-汀,盘腿坐了下来。“你还活着?我以为你已经死了。”他漫不经心地说着。
汀低下头把弄着双手,内心时而空落,时如乱麻。
“你应该不是粲尼罗的人?”墓埃抚摸着脑门,打了个哈欠。
焕-汀摇摇头。
“为什么来这?”他又问。
她想到她和妹妹来这的原因,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墓埃微微皱起眉头,“打算怎么逃离粲尼罗?我们得想个办法...随时随地会再遇到驼峰兽...”
“我们...”汀抬眼瞧着他。
“对,我们。试想一下,一个具有骑士风度的男人...在他时间还算充裕的情况下,怎么会让一个女孩独自一人面对危险...”他假正经地言论着,不时扫视看焕-汀透在面容上的心境,“况且...这个女孩才刚失去了她至爱的亲人...”
他故意要将话题往这个沉重的方向上引导,看到焕-汀再度陷入沉思他便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即便就只两个人也可以有坐拥全世界的欢娱,剩下一个人的话,就变成被全世界抛弃,所以人人都害怕成为剩下的那个,剩下了一副皮囊却附带上全部的思念,很难走出来...你的妹妹一定是个可爱的女孩...”
失去亲人的焕-汀很容易就触动起过往的触角,那时她们还无忧无虑牵着手围着母亲来回奔跑,那时她还骑在父亲的肩头威风地大笑,忽然一天一个纸条,一场噩梦,生活充斥进了光怪陆离,初踏入世经历的第一笔心灵落差唤起她们对人心叵测的警醒,在黑白菱格棺材铺中绝望与希望的此起彼伏,得知父亲消息时她们挚烈相拥...相依相伴的时候,恐惧的力量永远高不出两个人抬起的脚步,然而现在,她只剩下她自己,举步维艰...
痛心的泪水从稚嫩的两颊划落...
“噢,几滴就够...”
焕-汀将目光从回忆拉回当下,发现墓埃正一手拿着她的绿剑,一手接着她的眼泪。
“你在做什么?”她用手擦了擦哭花的脸。
墓埃没有理会她的疑惑,他用手心浸着泪水的左手紧紧握住剑把,当他把手慢慢移开的时候,剑把上出现了两个字。
“这是它的名字。”他微眯起双眼,一种早就料到会是如此和仍然感到不可思议的复杂心绪油然而生。
“泪-竹?”焕-汀照着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