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鸿渐你在说什么?我可不是这么想的啊!你觉得你可能会威胁我父亲的地位,我却觉得你真是可怜,什么都没做错就成了那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我若是再不帮你,你恐怕没多久就会被那些虎狼般的敌人们大卸八块了吧?”
“至于你若是有一天真的威胁到了我父亲的地位,”阿宁淡然一笑,“那就到时再说!”
“好!”陆羽满脸感激地应了一声,而后掉头转向了高力士离去的方向,“那我们现在就前往洛阳,提前准备。”
“可是,你体内的毒……”阿宁有些犹豫。
“反正那毒丹到现在也没有动静。再说想要打听李白的消息,到洛阳也是一样的。”陆羽满不在乎地说。
“好吧,那我们走。”说着,阿宁一带缰绳,抢先一步奔向了洛阳的方向。
而这时的长安城中,史朝义正在幽暗的小巷中彳亍疾行着。在小巷的中段向左一转,他便进了一条仅容一人同行的胡同。再向前几步,便来到了小巷尽头的一座小屋的跟前。
这是长安城东南方的一片废弃区。两年多以前,阿宁便是在这附近的庙里见识了徐怀秋与李老板的那场绝世之战。时隔两年,李林甫与杨国忠依旧没分出个高下,所以这块地便一直这样荒废着。
小屋已经很久没人住了,门板上到处是灰尘。史朝义皱了皱眉,抬手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散着发髻的李泌正坐在屋内的长桌旁。见史朝义进门,他便立刻招呼道:“史公子,进来坐吧。”
史朝义沉默地走了进来,坐到了李泌的对面,神色不悦地说道:“李大人,这次怎么搞得这么费事?信里用了一堆隐语不说,连见面的地点都不提前通知,而是让我顺着记号找,有这么必要吗?”
李泌收敛起笑意,正色道:“据可靠消息,李相对这次冬猎很感兴趣,所以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李相?李林甫吗?有必要小心他?”史朝义的语气里透出了不屑,宰相李林甫的名字,他早有耳闻。但在他心里,却有些没拿这位宰相当回事。因为他发现,这位宰相的手下既没有听命于他的军队,也没有保护他的高手。他所拥有的,似乎只有宰相该有的那些权力而已。
对于这样的人,史朝义自然没什么畏惧。
“史公子,你是不是觉得,李相的手里没什么势力,所以没什么好怕的呢?”李泌微笑着道。
史朝义没说话,但轻轻地点了点头。
“史公子可千万别这么想。这样吧,下官给你讲个故事。”
清了清嗓子,李泌便开始了他的讲述:“据说就在争这块地的时候,国舅杨大人曾想刺杀李相。于是他找上了有名的杀手组织‘万古楼’,先后雇佣了五位天字级别的顶级杀手。然而,这五位杀手都在动手的前一天离奇死亡。看他们的又都明显是被亲近之人所杀。到了第五次,除却杀手被杀以外,李相的一封亲笔信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杨大人的床头。”
“信里的内容很是友善,但杨大人却吓出了一身冷汗。是想送信人既然能将信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他的床头,是不是也能在他熟睡时,无声无息地拿走他的人头呢?从此以后,不可一世的杨大人再也不敢打李相的主意了。”
说到这儿,李泌停了下来,瞧了瞧史朝义严肃起来的脸,接着说道:“所以说,李相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势力,但他的眼线却遍布整个长安城。每个人都可能是李相的人,这些人里包括那些单纯可爱的丫鬟,那些忠厚老实的家仆,甚至是那些与夫君相守多年的妻妾。为了李相,他们可以去做任何事,哪怕会因此失去他们拥有的一切。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人,偌大的长安城才没人动得了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