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泌目光真诚地说道。
“哼!连信任都谈不上,又何来合作?”史朝义面若冰霜地道。
“那可未必!”李泌双眉一挑,脸上显出了胸有成竹的神情。“比方说我刚刚就在想,史将军此次来京,身负着两条截然不同的命令,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刹那间,浓烈的杀意从史朝义的眼中汹涌而出。他手腕一动,鹰爪般的五指转眼间便扣住了李泌的咽喉。
而李泌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依旧用他那自信的笑容面对着史朝义。
片刻后,史朝义松开了五指。他的杀气悄然隐去,转而用深沉的目光盯着李泌,沉声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泌淡然一笑:“我一开始就说过了,我是想跟史将军合作啊!”
“进屋谈!”扔下了这句话,史朝义便转身往回走去。
李泌微微一笑,随即迈步跟了上去,蔡文景则面沉似水地走在最后。
进了门后,史朝义与李泌便先后坐到了桌旁。蔡文景则小心地关好门,然后便守在了门口。
沉默了片刻后,李泌开口道:“恕下官斗胆问一句,史将军是打算执行安庆绪公子的命令吧?”
“我执行谁的命令,与你有什么关系?”史朝义面无表情地说道。
“当然有关系啊!因为下官与安庆绪公子,可是早就说好了要合作的啊!”说着,李泌伸手入怀,拿出了一块镀金的腰牌,又将它推到了史朝义的面前。
史朝义目光一扫,便知那确实是安庆绪的信物。腰牌的中央刻着一个笔力雄劲的“安”字,而“安”字的周围,则环绕着一条吐着长信的毒蛇。
得知人们用“安家的毒蛇”称呼他之后,安庆绪非但没有恼怒,反而很是高兴,并将毒蛇作为了自己独有的标记。当然,这件事只有他的亲信以及受过他差遣的人知道。
安庆绪常年居于北疆,千里之外的李泌想要得知这件辛秘,并伪造出一块一般不二的腰牌,可能性可说是接近于零了。
“所以呢,李大人打算怎么合作?”史朝义冷冷地问道。
“自然是帮助史将军杀掉某个挡路的人啊!”李泌理所当然地说。
“哦?李大人有何高见?”史朝义双眼微眯,凛冽的目光从眼皮的缝隙中透出,直射李泌的双眼。
李泌微微一笑:“其实说来简单,史将军久居边疆,可能不了解京中习俗。每年十月京中降下第一场雪时,皇帝陛下都会邀请各位亲王、郡王以及诸多青年俊杰到骊山进行冬猎。到时候天冷路滑,出什么事可都是不足为奇啊!”
史朝义思忖了片刻,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好主意!不过我此次前来,是代表安将军进京述职。按照惯例,述职之后,就要马上离开。现在不过九月,我恐怕等不了一月之久啊!”
李泌缓缓地摆了摆手:“这一点史将军无须担心。下官虽然只是个六品的礼部员外郎,但最近接待外来官员的事,恰巧归下官负责。下官会小心地把史将军排在后面的,只要史将军别走漏了消息就好。”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你还有其它的事吗?”史朝义干脆利落地给出了回应。
李泌轻笑了一声:“呦!史将军这是打算送客了?好!确实也没其它的事了,那么下官就此告辞,下官的住处在小雁塔附近,史将军若有闲暇,不妨来坐坐。”
说着,李泌便要站起身来。
但史朝义却突然把手一伸,按住了他的肩头。
“史将军,这是何意啊?”瞧着史朝义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李泌笑吟吟地说道。
“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