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应该联系的是安禄山的次子,安庆绪的人!”
“这……有什么区别呢?”
“留在长安的安庆宗,是安禄山的长子。安禄山再狠毒,也会心存顾忌。但安庆绪就不同了,若是他的大哥不在了,他应当是会开心的吧?”李泌捋着寸许长的胡须,老神在在地说。
“好!就如先生所言!”李俶满脸信服地说道。接着他举起面前的茶杯,高声道:“今日咱们就先以茶代酒,为我们的大事干一杯!”
李泌也举起茶杯,两人将杯子在空中一碰后,各自一饮而尽。
白瓷的杯子放到桌案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而韩嫣的声音则在此时插了进来:“说了这么半天,你们所说的能灭了整个春宫的杀手锏,到底是什么呀?”
李俶伸手摸了摸她那头柔顺的乌发,宠溺地笑道:“嫣儿你想知道?那你可得给我点报酬啊!”
韩嫣嘟起了嘴,显得煞是可爱:“哼!不告诉我就算了!你们这些费脑子的事,我还懒得管呢!”说着,她赌气般的站起身,甩着胳膊跑了出去。
“嫣儿!嫣儿!”李俶朝着韩嫣的背影喊了两声,但对方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抬起手堵住耳朵,用更快的速度跑开了。
李俶只好转过头,有些尴尬地朝着李泌笑了笑:“嫣儿那都好,就是总喜欢耍小脾气,回去哄一哄就好了!”
李泌笑着摇摇头:“这是王爷的家事,无需对下官解释。”说着,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不过殿下真的准备将此事告知王妃吗?”
“我是不打算说的,毕竟此事无需她的参与。不过若是她执意要问,我恐怕就对她说了。”李俶无奈地笑了笑,稍有点眼力的人便看得出,他那笑容里满是对韩嫣的宠溺。
“殿下万万不可!”李泌断然地说道:“这种大事若是让王妃得知,恐怕会横生波折,甚至会让我们功亏一篑!”
“啊?”李俶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殿下忘了下官说过的,王妃的过往吗?”李泌沉声说道。
阴郁之色在李俶的脸上浮现,他有些不悦地说:“我知道,嫣儿以往对陆羽有些情义。但她现在既然嫁给了我,那必然是已对他失望。况且她还主动引陆羽上钩,亲身参与伏杀,又怎么可能不是我们这边的人呢?”
“殿下说的自然不错!”李泌双目灼灼地盯着李俶:“但王妃对陆公子的恨,是因爱而生的,若是王妃的心底当真对陆公子没了爱,又怎么会有那么强的恨呢?”
李俶沉默了片刻,而后黑着脸说道:“我听先生的就是,以后但凡设计大业之事,绝不会向她提起。不过今后,我不想再听人提及此事了。”
“那时自然。”李泌理所当然地应道。
“话说回来,先生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越过父王,直接与本王联络呢?”说着,李俶瞧向李泌的目光变得闪烁不定。
李泌神色依旧淡然,他笑了笑说道:“殿下是对下官起了疑心吧?”
“没错,既然王妃可以被怀疑,先生又为何不可以呢?”李俶直言不讳地说道。
“那我就跟殿下交个实底:如今的形势,各方势力总有一天会拼个你死我活,以下官的浅见,这场争斗的余波恐怕会持续多年,所以下官更想在那段时间里韬光养晦,等待更恰当的时机。”
“哦!”李俶恍然大悟:“难怪父王几次要升你的官,你都拒绝,原来是因为这点!不过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地与我结交,就不担心父王猜忌吗?”
李泌笑着摇摇头:“太子殿下看似敦厚,心里精明得很,我的目的不会对他造成丝毫的影响,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