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
放下了报纸,陈夕看着震动的手机,瞥了眼窗外,背了个双肩包,便下了楼去。
今日虽是周六,但老好人陈平,因为某个同事家里结婚,结果去给人家替班。
这样一来,倒是方便了陈夕的活动。
一辆奔驰停在了楼口外,虽然同样是黑色,但绝非是一个月前夜里的那辆。
拉开了后车门,见林昊稳坐在真皮座椅上,陈夕忍不住说道:
“你家奔驰还真多啊。”
林昊笑了笑,有些憨厚说道:
“都是身外之物,身外之物...”
陈夕摇摇头,接着问道:
“事情结果怎么样了?”
这句话问的,自然是他在报纸上无法知道的结果。
林昊叹了口气,从旁边的纸袋里,拿出了七沓现金,和一块银白色的腕表。
表中间的PIAGET熠熠生辉。
“这是陆永让我还给你的...他感谢你在苏洛面前说了话,最终保下了他。”
陈夕笑了笑,见林昊有些不解,对他说道:
“昊子,不要小看陆永这个人,要不是齐观海问题太大,他也不会栽了...留着这个人,获取他的善意,无论是对苏洛的治安工作,亦或是你家今后想要对江宁的地产开发,都有着莫大的好处。”
“俗话说,强龙不斗地头蛇,在江宁这个地面上,起码从暗势力来说,陆永就是最大的地头蛇。”
林昊点了点头,不过见陈夕提到了齐观海,便将最新的消息说出来:
“...上午刚收到的消息,齐观海死了,在曼谷的闹市区被人持刀砍死的,情报准确。”
陈夕闻言,神色变得有些落寞。
老爷子他,终究还是出手了...
尽管与这位老爷子素未谋面,但连天和齐观海这等风流人物,俱折于其手,他在陈夕心中的形象,已经变得极其恐怖与可怕。
林昊想了下,有些吞吞吐吐的,不知接下来的事,该说不该说。
陈夕看出了他的踌躇,冷静道:
“还有什么?”
林昊眼神中浮现出一丝落寞,低沉道:
“...那个被齐彬用绳子勒死的女人,家庭背景查出来了。户籍在徽州的农村,父母早亡,为了供养正上高中的弟弟,不得已在江宁做这样的事...她那么贪财,只是为了多给弟弟一些钱,让他能在其他学生面前,可以抬得起头...”
陈夕沉默不语。
他救了许文彧,却不经意间,将另一个苦命的女子,推入了火坑,最终香消玉殒。
后悔吗?自责吗?
这次并不是有人在逼他,而许文彧相比苏如霜对他的重要性,更是不值一提。
一个是他当成了亲妹妹,一个不过是交情甚浅的同桌。
他可能是做错了,但又好似没错。
他只知道,自己无形间已经成了一个坏人。
如果上次自己挥起屠刀,还能用是保护自己所爱的人来搪塞的话,那么这次,便再无理由。
他将手表扣在了手腕,却将七千元钱给了林昊:
“...替我转交给那女子的弟弟吧,用你的名义,哪怕是陆永的名义...只要不是我这个没资格的人,就好。”
林昊看出了陈夕难得的失落,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些什么。
车子也在两人交谈之间,悄然发动,驶上了道路。
车内的暖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