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儿子得在牢里吃几年苦了。”
直到现在,他都没太在意过一个人。
苏洛见他仍是如此,终于忍不住提醒他道:
“观海,你想想,你是怎么用张见虎他儿子,去对付他的?你难道认为,别人不会用同样的手段去对付你吗?”
齐观海刚想露出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以小头牵扯出大头,利用媒体效应,发酵事件,再将证据拿出来...
这一套流程,不仅仅适用于张见虎,同样也适用于他啊!
可是,自己的弱点...
苏洛见齐观海默不作声,提醒他道:
“观海,其实,两年前那个女孩儿的死,已经闹得不小了,只不过大家都不提罢了。”
齐观海的笑容,终于变成了阴鸷,浮在脸上,如同飘在晴天的一朵乌云,如此的不和谐。
但他还是故作硬气道:
“那又怎样?人都死了,案子都定了,他们还能去扒坟不成?”
这句话说得极不客气,但也表明,他沉稳的心境已经破了。
心已不稳,再有硬气,不过也是徒有其表的强撑罢了。
看透了这一点的苏洛,并未点出,只是像阐述着事实,冷静道:
“墙倒众人推。事情已经闹得比你想象要大,粗略统计,今晚集合在1912街区的人数,超过了三千,背后应该是林建和他的易达集团发力...在这种情况下,想踩着你的身子,去做当代海瑞包青天的人,一定不在少数。”
这一段话,宛若一锤重击,砸在了齐观海的心房上,让他踉跄了几步,不稳地靠在了办公桌角。
他没有愚蠢到,再去跟苏洛辩解自己是否还有希望。
正如苏洛所言,闹到了这个地步,最好的结果,也是自己得鞠躬下台。
但很多人,是不愿看到这个最好的结果。
仅仅是一刹那,他仿佛度过了数十年,刚刚的沉稳与霸气,瞬间被某种苍老之态所代替。
他低着声音,喃喃道:
“不应该的...哪怕牵涉到了林建,就算不成功,但也不会败的一塌涂地啊...”
苏洛看着眼前突然颓废的人,这个跟自己相扶,共同走过十五个春秋的老战友,眼神中充满了惋惜,但却还有一些愤恨。
“观海!想想我刚进门对你说的话,你还想不明白,你究竟败给了谁吗?!”
齐观海丝毫不掩饰失落,无力道:
“你不就是想说,我所托非人,让一个废物般的儿子,去干这件事吗...”
“不!”
苏洛直接打断了他,有些恨铁不成钢道:
“你只是输了,但不是没成功。”
“想想看,现在那群公子哥们已经被抓住了,张见虎也被纪委的人带走了,至于其他人的父亲,无不是战战兢兢,想请你放他们一马...从这点上来说,你已经达成了目的,今晚的计划其实已经成功了。”
他说着,眼神渐渐冰冷,压低了声音,重复着最开始的提问:
“但你为什么让齐彬去做这些事?为什么要对陈夕下手?!”
冷冷的两句提问,包含着怨气,让一脸失落的齐观海如大梦初醒。
他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是说,现在这个局面,都是陈夕搞出来的?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苏洛冷哼一声,似是对他的愚钝感到羞愧,但又听他大叫道:
“不可能!他无权无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