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你爸是复员军人。现在我告诉你,不止你爸,我爸,未央他爸都是。”
尽管未央这个称呼让他微微皱眉,但他很快被这句话吸引住了。
怪不得叶远飞老说和陈平交情莫逆,可不是吗,没一起同过窗,但一起扛过枪啊!
“是不是,他们三人还是在同一个部队,甚至可以细化到一个排,一个班?并且,跟他们一起的人,还有连天。”
听着陈夕的话,苏望月很认真纠正道:
“你应该说,是亲爱的舅舅。”
“......”
陈夕发誓,他真的很想揍苏望月一顿,但想知道接下来的事,就不得不咬牙道:
“然后呢?我这位亲爱的舅舅,又是怎么进这里面的呢?”
说着,他敲了敲墓碑。
苏望月收起了玩笑之意,正视他道:
“听过自卫反击战吗?”
陈夕心中一愣,这是历史事件啊。
从七九年到八九年,近乎十年的时间,历经大小战役才结束。
这本来是我国对挑衅的安南国的一次武力警告,距今已经快过去二十年了,这与他们讨论的人有什么关系呢?
只听苏望月接着道:
“八九年,我们的父亲加上你舅舅,都在中安边境执行任务。当时已经是战争末期,再过不远的时间,他们就可以回国,也就在这时,蹊跷的事情发生了。”
说着,他话锋一转,问道:
“你父亲跟没跟你说,你舅舅是怎么死的?”
犹豫了下,陈夕答道:
“说了,是驾驶运输卡车出了事故而死。”
苏望月露出凝重的神色。
“你知道,我总比你容易获得些信息...他因卡车事故而死不错,但你知道,他在哪里死的吗?”
“安南!谅山!”
陈夕闻言,顿时有些错愕。
谅山?这不是我国的地盘啊,连天为什么去这?
看了眼苏望月,却见他无奈地摊开右手道: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能确定的是,八九年一月的那个夜晚,也就是连天出事的那天,在谅山的,还有你我和未央的父亲。”
陈夕感觉真相就要浮出水面,可是又被人生生折断。
十五年前的夜晚,发生了什么?
这又跟薛明的遗言,严正的话有何关系?
有可能事情很简单,也有可能,其复杂程度,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沉默许久,陈夕问道:
“你怎么想?”
苏望月这次并未耍无赖,而是很认真道:
“昨天,我刚学会了一个道理,就是当威胁还在潜伏时,不如就让他潜伏,等到时机到了,自然要斩草除根...”
“陈夕,我们太弱了,如果过早掀开了真相,很可能,我们,就是下一个他。”
说着,他用右手敲了敲墓碑。
话里的意思很明确,陈夕也深以为然。
两人都认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连天绝非卡车事故而死那么简单。
那么,在自己没强大之前,还是装作不知道为好。
就跟恐怖箱一样,你永远不知道,黑布之下的是兔子还是刀子。
达成了共识后,两人起了身,带着金刚护法们,离开了这里。
将离开时,陈夕深深地看着那座不合群的墓碑,想到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