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好像如此缜密,可没人能轻松起来,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步你的对手会做什么。
......
当!当!当!
一声声古朴的摆钟声,从没关门的钟表铺子传出。
在店里装作避雨客的小个子警察,精神陡然一振。
他一面与年迈的老板闲扯,一面紧张地望向门楹外的落雨。
浅浅的引擎声传到他的耳中,只见长街尽头,一辆吉普车打着远光,开了过来。
片刻后,车子就停在了街中央。
一个中年人从驾驶室出来,提着两个大皮箱,也不打伞,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雨中。
几个店铺里的人顿时好奇地探出头,望着这站在雨中的人,不知是何情况。
佝偻着的钟表铺老板,走到小个子旁,嘟囔着:
“这啥子情况...”
一分钟,两分钟...
大雨将他全身淋透,可怀里的手机却丝毫反应都没有。
那个手机是苏洛的,已经做了特殊处理,能与山庄上的指挥室保持同步连线。
所有人都心如焦灼,只有不知情的镇子上的人,抱着看热闹的态度看他。
“这娃子,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呦...”
老板在小个子旁絮絮叨叨,小个子充耳不闻,只是更加紧张起来。
嘀哩嘀哩,嘀哩嘀哩...
已经有些冻僵的中年人,从怀中接听了通话,同时也同步传到了山庄上:
“你不是苏洛,你是叶远飞的司机。”
绑匪夹杂雨声的一句话,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他就在附近!他在能看得到的附近!
“我只是受人所托而已,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中年人,即是严正,一边回答,一边向左右张望着。
“别看了,把箱子拿到你左前方的首饰铺子去。”
对方的声音变得有些急躁,浓浓的杀意从手机那侧传来。
严正犹豫了下,接着从耳朵里听到了苏洛短促的声音:
“照着他说的做。”
他听后,用力甩了下湿透的头发,手提两个沉重的箱子,一步,一步,带着皮鞋与青石板面的摩擦声,压抑地前行。
小个子一下子紧张起来。
因为他看到严正在雨中,正朝着他的方向过来,而当他准备做出什么反应时,又看其他拐进了右边的铺子里。
周围的人索性拿起小板凳,坐在门槛上,好奇地冲首饰铺望去。
首饰铺并不大,约莫有二十个平方左右,一盏昏黄的吊灯在房梁上悬着,四周的木架子上挂满了小玩意儿。
正对门口的柜台后,只有一个靠着墙壁打瞌睡的中年胖子,和坐在角落的便衣警察。
店里沉寂的有些可怕,只有哗哗的雨声。
“把箱子放到台子上,你和那个便衣警察滚出去。”
这是他严正听到绑匪的最后一句话,接着电话就被挂断。
他无奈下,只能把两个大箱子抬到柜台上,而台后的胖子,依然是半眯着眼,好像并没什么惊讶。
便衣警察和严正退了出去,站在雨中,视线不离店里。
他低声着,把发生的情况,通过藏在衬衫里的麦克,即时传到山庄的指挥室。
此刻的指挥室,一片沉默。
很显然,那个胖老板就是协助者,但是犯罪三人组没露面,他们不敢轻易上去抓捕,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