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方吗?”
“啊,没事没事,刚才没来得及细看你,现在一看...咦,你这伤口怎么还没整理呢?明达,明达...”
陈夕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就被推开,李秘书带着纱布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始为其重新包扎。
苏洛始终安稳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对方尴尬的表情,嘴角一抿,竟开始泡起茶来。
一番折腾,总算包扎完成,李秘书冲他格式化一笑,而后退了出去。
这时苏局长的泡茶也已大功告成,只见他举起茶杯,笑道:
“来,这是闽南新来的铁观音,清肺养胃...啊,对了,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吃你大爷啊!
陈夕在心中怒吼,现在是吃饭的时候吗?!
...等等,好像有些不对劲,剧本绝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他平视着,对上了苏洛那似笑非笑的眸子,一瞬间有些了然。
接过了小茶杯,轻晃了一晃,感受指尖传来的滚烫。
他微笑着,将杯子举高,然后,忽地松了手。
啪!
一声清冽的脆响在耳边掠过,土黄色的茶水四处飞溅,热腾腾的水汽漂浮而上,瞬间驱散了寒意。
几乎是同时,门一下子被推开,刚出去的李秘书去而复返,一脸紧张之色,身后还跟着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察。
当他略惊恐地张望时,却讶然发现苏洛好端端地坐在沙发上。
两名已经把枪上了膛的武警,愣在原地,顿时不知所措起来。
陈夕看着这一幕,心里冷笑起来。
他走到李秘书面前,带着格式化的微笑,说道:
“不好意思,刚才手抖了下,没吓到您吧?”
淡淡的一句话,顿时让李秘书脸上火辣辣的。
他怒视着陈夕,与他的眼神对上—这个让他一直轻视的年轻人。
一瞬间,他竟读出了无尽的平静,宛如一潭不泛波澜的死水,冷寂地让人感到可怕。
他感到难受,忙错开了目光,求助似地望向苏洛。
只见苏洛摆了摆手,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会意,深深地看了陈夕一眼,便毫不犹豫地带着茫然地两名武警退了出去。
会客室一下子又只剩下了两个人,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如果没有一地碎瓷片的话。
苏洛品了口茶,任醇厚的香味在舌尖缭绕,瞥了眼身前面色如水的年轻人,淡淡说道:
“很不错。”
不知是说茶,还是说人。
陈夕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看着苏洛。
苏洛微笑,把别在领口的钢笔取下来,慢慢拧开了后盖,然后坚定地将笔尾,插入了茶杯中。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带着说不出的大气。
他轻轻挪了下身体,正视陈夕,说道:
“明达是你兰姨的亲弟弟,跟着我好几年了,虽然处事还没磨炼出来,但忠心还是有的。”
“在我看来,危急时刻,愚忠是最要不得的。”
陈夕冷冷回道。
苏洛愣了下,略一思考,就大笑起来。
笑声乘着风声而起,又在转瞬间戛然而止。
他站起来,如山岳般稳重,眼光中散发出如鹰般的锐利。
“你认为李明达是个蠢货?”
冷冷的提问,将四周的热气吹散,直扑陈夕而去。
此刻的苏洛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