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密密麻麻的坐满了人。
一百多平的地方,竟还略显得拥挤,两名持枪武警正把守着门,不让无关人等靠近。
樱桃红的实木桌上摆满了茶水,俱已没了热气。
十几位身着警服的人坐在桌前—县公安局局长,县公安局副局长,县刑警大队队长,指挥中心科长等纯警局的领导班子,都在此地,还有几位市里的高官也一并列席。
每人脸上都写着疲惫。
电动窗帘缓缓拉上,灯光随之消失,投影仪将图像投在白幕上。
这时不少人看向位于上首第一位的人,只见他面无表情,仿佛只是旁听观众一般。
县刑警大队队长刘伟站起身,有些紧张地看向那人,见他点了点头,便对在场或坐或立的几十位警察敬了个礼,手指指向投影仪,开口道:
“请各位容我再复述一下案情。”
“...昨日晚七时左右,栖凤山庄停车场发生极其恶劣的纵火绑架案。罪犯使用自制的燃烧玻璃瓶丢向空地,造成爆炸与火灾,趁乱企图绑架李兰兰,苏望月,苏如霜三位受害者。由于受害人的抵抗和贴身警方的保护,罪犯并未完全得逞...受害人李兰兰,苏望月受轻伤,但年仅十岁的苏如霜,还是被凶犯绑走,现在下落不明。”
他顿了顿,瞥了眼还是面部表情的那男人,接着道:
“受害人李兰兰系市局苏副局长的妻子,其余两人是苏局长的儿子和女儿。根据苏局长提供的线索,酒店监控,还有民警们的走访调查,现在可以确定,这是一起针对我们公安的恶劣报复案。”
苏洛,苏局长,此刻平淡的表情终于松动。
当他看到投影里女儿的照片时,手牢牢地攥紧,脸上表情复杂,那是一种怕失去的恐惧。
屏幕上的图片再次改变,出现的是一张瘦削的中年男子的脸。
“...犯罪嫌疑人薛明,庐州市人,曾在零一年因妨害公务罪入狱一年,出狱后无稳定工作,靠打零工生活,其兄薛清九五年因故意杀人罪被判无期徒刑,后在零一年查实为误判,但其因心脏病已于九九年病逝,而当时负责薛清案件的警官正是...”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下面,接着道:
“正是苏洛局长。”
下面窃窃私语声响起,刘队长只能岔开道:
“...根据酒店人员排查名单显示,薛明于三天前伙同犯罪嫌疑人丁杭,杜钱江一同入住山庄。并在昨夜,驾驶金杯面包车,掳走受害人...接到报案后的第一时刻,我们就对县公路各出口进行严密排查,同时进行大规模搜捕...由于区域巨大且地理环境复杂,虽然没找出犯人藏身之处,但我们可以判定其尚未逃出高纯县。”
起码这是一个好消息。
在场的高官虽然嘴上不说,但都心知肚明。
被绑的这孩子,可不仅仅是苏洛的女儿,还是现在影响力仍巨大的那位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女。
如果这孩子真遇害了,在座的,有谁能承受住那位的怒火?他们的仕途必定会受到重大打击。
正当众人想附和几句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来源于最后一排—市刑警大队副队长王宝山。
“刘队长,现在我们可曾接到勒索电话或者信件吗?”
“没,没有。”
王宝山看了眼手表,义正言辞道:
“各位!现在是十六点四十五分,距离案发已接近二十二个小时...如果绑匪为了要钱,为何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们都知道绑匪对苏副局长怀有巨大仇恨,而且刚才刘队长还有一点没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