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惊讶的看着他。
笛声戛然而止。
他放下了笛子,有点不知所措,却听上面有人喊道:
“同学,不好意思,麻烦你上来一下可以吗?”
他折身,上了二楼。
刚一从扶梯露头,一个学生就迫不及待地将他拉进了小排练室。
看着屋子里的七八个人,他竟然能认得个大概,尤其是窗边的那学生,如若他没记错,应该是开学典礼上发言的学生会会长,曹勇。
曹勇看着他,带着略高的姿态,叹了口气,将情绪慢慢酝酿出来。
陈夕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不禁鄙视,明明就是个学生,偏要装领导的排头。
只听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
“同学,我就长话短说了,这次文艺表演的压轴节目,就是由我们这些人组成的合奏...但是担当要任的吹长笛的同学,由于他坚持带病排练,中午发烧实在太厉害,已经被家长带去医院了。我们现在一筹莫展,毕竟这么短的时间,很难找到一个既会吹笛子,又熟悉这曲子的人...可是,我刚才听你吹这曲子,丝毫没有停顿,你是不是练过很多遍?”
陈夕眼神闪过一丝轻蔑,恰好低下头来掩饰,淡淡回道:
“我看过作者在紫禁城音乐会的视频,练过很多次。”
曹勇终于绷不住脸,涌现了兴奋的神色。
真是天助我也,他怎么知道我们在模仿那场音乐会。
他再要开口,以为胸有成竹时,不曾想,对面这个看起来清瘦的学弟,一句话让他如坠冰窖。
“学长,我现在低烧很难受,能让我先去休息了吗?”
曹勇脸上浮现的笑容凝结,周围人也是如此。
本以为这是上天派来的救星,谁想转眼就成空。
而且他给的理由实在难以推翻。
你们上午让一个发烧的人走了,难道晚上就换一个发烧的人上台?
至于低烧?这病症除了本人和医生,在场没人能断定是否是真的,哪怕他们真有精力去验证,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陈夕见一屋子都安静了,伪装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慢慢后退。
曹勇正想再说些什么,却又不知怎么说,不由陷入沉默。
也就在这时,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不好意思,会长,我没找到会吹《夜莺》的学生。”
陈夕转过身,定住。
他看着眼前这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
那人同时有些诧异,会在这儿看见他。
瞅了眼曹勇的沉思状,以及其他人的颓废色,他突然想到叶未央提过的事,下意识说道:“你会吹夜莺?”
好敏捷的洞察力。
陈夕暗叹,脸上却不动声色,没接话。
倒是曹勇见事情似乎有了转机,连忙把前因后果简短说了遍,最后询问道:
“...望月,你跟这同学,很要好?”
这人自然是苏望月。
只见他露出了一丝苦笑,沉默片刻,便请陈夕去了楼下。
一群人只能趴在窗口,看两人说了什么,奈何声音太小,根本听不清。
不多时,就见苏望月招手,请大家下来赶紧排练。
众人顿时喜上眉梢,纷纷下楼,至于低烧什么的,则被自动忽略。
曹勇刚想问问什么情况,就得了个不要多问的眼神,便不再纠缠,赶紧组织起人彩排。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