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他始终坚持着只加三分之一匙糖。
这点让纳尔逊始终很苦恼,但却从未抵制过。
他还是如以往一样,将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
不过,就在他喉结上下滚动之时,他的眼神中浮现出了一抹疯狂和决绝之意。
这种神色,他从未展露过给外人看。
但他每次露出这种神情时,便代表着他骨子里的疯狂开始发作。
如同一列轰鸣的火车,已经出现了不可逆转的趋势。
他再次看向窗外的烟花,眼神已悄然间变得冰冷。
失败吗?...
他自嘲一笑,露出了决然的神情—
他从没想到过这一点。
......
过度的自信,往往便是自负。
古往今来的雄才大略者,自信者居多,自负者也不少。
但不得不说的是,总有那么一批人,最终倒在了黎明前的黑夜中,归其原因,就是他们足够自信,但却不自负—
其实,如果再多撑那么一刻,他们就会有个惊人的大逆转,当然,也有可能是一败涂地。
所以说,‘自负’虽然绝大多数时是个贬义词,但某些时刻,却是一个积极的褒义词。
这一点,正忙头转向的纳尔逊并没有考虑到。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零九年的中旬—
炎热的盛夏。
而过了大半年的时间,在国家大额资金的救市后,虽然股票市场依旧低迷,但也慢慢趋于了稳定。
最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
但对纳尔逊和史坦利的特别战略部来说,则无疑是进入了寒冬。
有关于一点,汉斯并没有看错,那就是,纳尔逊真的可能面临着失败。
背水一战,破釜沉舟,四面楚歌...
这些成语用来形容纳尔逊现在的情况,再合适不过。
随着大量资金的投出,以及原有产业的整合和调整,纳尔逊和杰兰特在执行计划的时候,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公司股东的利益。
而这在一个公司的改革中,属于再正常不过的情况。
但要命的是,股东们只看到了旧有利益的消失,但却没看到新利益的形成。
在他们的眼中,只看到了大量原本很赚钱的产业被卖掉,账面上的资金以恐怖的方式大量向外流,公司报表已经连续五个季度处于亏损...
董事会对此很不满,而有关废除特别战部的消息也甚嚣尘上,一时间闹得是人心惶惶。
如果不是格里高利威望足够,如果不是兰斯洛特在前面顶缸,那纳尔逊和杰兰特早就被一脚踹出了史坦利。
但即使是如此,他们所面临的压力也是极大。
所谓是众怒难触,如果形势依旧这么跌落下去的话,那哪怕是格里高利也有可能镇不住场子。
要知道,即使格里高利是创始人兼最大股东,但他手里的股份也仅有百分之三十左右而已。
也就是说,现在两个年轻人领导的特别战略部,已经处于了内忧外患,风雨飘摇之中。
他们能做的,也不过是在死撑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