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块一元的硬币,一百多斤的重量啊,差点把那人砸成半身不遂,最后庄有钱赔钱了事,此事让庄有钱的名字在方圆百里内家喻户晓。
可钱再多,也不能买命,一年前,庄有钱查出有绝症,三个月不到就报销了,葬礼搞得十分气派,殡仪馆因此热闹了三天三夜,我们还收了一个一千块的红包,当时陈伟很得意,和我说:“像老庄这样的人,多几个来我们这里就好了。”话说庄有钱虽然不是好人,但陈伟这话说的也太那个什么了,好在庄有钱泉下无知,没找他麻烦。
陈伟深吸了一口烟,接着说:“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反应过来,难怪刚才一直觉得这些别墅眼熟,原来全都是坟墓的造型!”
“那你没看到什么人——”吴警官着重“人”这个字的发音,拉得长长的。
陈伟竖起食指,“看到一个。”
“谁?”我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个女的,在一间小小的泥巴糊的烂房子前,一开始我还没注意到,望了一圈才发现,这些坟墓别墅中间居然夹着一间这么破的泥巴房子,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湿漉漉的女人蹲在门口不晓得在摆弄什么,当时她是背对我的,就在我看她的时候,她忽然转过身,直勾勾地看盯着我……”陈伟说。
“她长什么样?”我问。
“看不见脸,都被头发挡住了,只露出两只眼睛,这时我发现她手里还拿着块木牌子,就是挂在每栋房子前面写着名字的那种牌子,就在这个时候,天忽然下起雨来,我当时吓傻了,像根木桩似的扎在原地,雨下得非常大,我几乎睁不开眼睛,心里一直在想我这是跑呢?还是跑呢?还是跑呢?可这个鬼地方我到底应该往哪里跑才是?等我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跑再说的时候,我发现我根本迈不动腿了,浑身上下都在抖,像在打摆子……接着我发现她上半身动了一下,抬起手,似乎想把牌子递给我,同时还和我说一句:‘我叫邢渲。’”
“邢渲!”听到这,我们不约而同大叫起来,从吴警官的反应来看,他应该和我想的一样,她说的是邢渲,而非邢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