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的呆坐在那里，也不继续逼问，径自走到案前，取下一炷檀香，点燃了插上，回首慢慢说道：“你不用着急回答，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清楚后再说。你我曾主仆一场，如若你选择跟那乱臣贼子一起，我今晚也不会为难你。只是日后相见便是敌人了。”
融化的蜡烛如泪珠一般，一滴一滴无声地滴落在案上，最后凝结成一个又一个圆形，从一旁看去，如同黑色案上存在的一处又一处的伤疤。看着这些伤疤，莫名地，郑晓峰想起了这两天在山上看到的百姓流离失所的惨状。檀香袅袅，淡淡的香味合在轻风中吹拂过来，钻进了郑晓峰的鼻孔中，直浸透如心中。
郑晓峰的眼睛慢慢闭上了，双眉紧紧拧着。云海也不再言语，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拉了张椅子翘足坐在那里，专心地看着。书房里顿时鸦雀无声，就连易长安也不敢大口呼气，只听得云海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轻微而又清晰。
窗外又响起了沙沙的雨声，由远及近，由小变大。在苍茫的雨帘中，几声梆子声响，二更了。云海“啪”地一声合上手上的书本，抬头一看，香炉里的香刚好燃尽。于此同时，郑晓峰一直绷着的脸忽然松弛了下来，眼睛也随着缓缓睁开。云海起身，来到郑晓峰跟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然后问道：“郑晓峰，你可愿为朝廷尽忠效力？”
郑晓峰抬眼看着云海，然后庄严地说道：“属下愿意生死相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