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云海一定不会相信,于是还是乖乖张嘴,将汤喝下去。热汤下肚,云帆觉得身上的毛孔都舒展开来了,真是舒服极了,便又让宫人上酒,把在一旁的云海气得直摇头。
云帆第一次看到云海摇头叹息的样子,在一旁“咯咯”地笑了。云海自个吃菜,干脆不理他了。云帆忽然觉得,云海就跟太皇太后宫里的那只猫一样,平时看起来高贵冷艳,实际上一撩就上钩,一惹就急眼。这种时候,云帆选择顺毛撸,便继续问道:“我从小生长在山野之中,对朝堂之事一窍不通,还想向大哥请教一二,这些日子,虽然认真学了,但总有些力不从心,不知是为何?”
云海沉吟片刻说道:“皇上勤政,是国家之幸。但这勤勉也要讲究方法。如果说国家是一艘船,那么皇上便是舵手,只需掌控方向,剩下的交给他人即可。”
云帆随意地将酒壶抱在怀中,问道:“那大哥觉得那些人可以用?”
“陈一言可以重用,李平山手下的郑文峰也不错。”
云帆又喝了一口酒,脸颊红扑扑的,笑眯眯地说道:“你说的这两个,一个被我撤职了,一个是晋王的人。”
“酒少喝点,吃点酱牛肉吧,听说你喜欢这个。”云海又把一大片肉夹到云帆碗中,继续说道:“我在后山这些日子,算是想明白了。无论是那一派的人,只要他不造反,就都是皇上的人。至于陈一言,你既然已经帮他砍去累赘,我想你本就不打算将他晾太久。”
云帆口中咬着牛肉,开玩笑道:“大哥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了解得那么清楚。”
“嘴里的东西吞下后再说话。”云海又给他夹了一块肉。
云帆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想起了那个小个子礼官一身红袍,挺直腰板如磐石般端坐不动的情景,便乐了调侃道:“大哥,你这样子跟李达年可真像。”
“李达年也是不错,不过遇事过于死板,常常转不过弯来。”
“那倒是巧了。”云帆举着筷子说道:“跟易长安倒是正好相反,他可滑得跟油一样。”
“那倒不一定。他这个人有时候固执到让人觉得可怕。”
云帆闻言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大哥您觉得可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