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木清来到隔壁,见雅间中坐了满满一桌客人,于连正左拥右抱,醉倒在温柔乡中,于是笑眯眯向前说道:“于大人,杨某前来敬酒了。”
于连见他前来,故作惊讶道:“这不是杨大才子吗?真是失礼失礼。”
“岂敢,杨某不过念过几年书,怎敢担得起这才子之称。要论才学,于大人才是真正的‘才子’嘛。”
于连一听这话,以为杨木清在服软恭维,于是咧开嘴笑着说:“你我都是才子,何不坐下共饮此杯。”
“坐下就不必了,只是小弟今日前来,不给在座各位说说于大人的丰功伟绩,怎么算得跟于大人是自幼相识呢。”
于连一听立马连声说道:“行行,我今天就给你个机会,表示表示。”
“于大人六岁进入学堂,一年之内气走了八个夫子,令尊无奈只得携子到邱风源老先生处拜师学艺。邱先生感令尊昔日之恩,故才收下大人。”
于连手一摆说道:“小时候的调皮事就不要说了,说说我的才学吧。”
“于大人的才学嘛,可有一比,真是吟诗如引水上涧,做文似竹节行气。”
于连身边的女子听到这里便插话道:“大人,这比喻奴家听不懂啊。”
杨木清手中折扇一摆,挺胸负手说道:“这第一句是‘难难难’,第二句是‘不通不通不通’。”
众人平日皆知于连底细,此话一出,满桌哗然,几个客人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于连的脸色变得又青又紫,半晌才咬牙说道:“像你这般将文章做得花团锦簇的又如何?难道能得个一官半职?”
“杨某自幼读圣贤书,深知礼义廉耻四字,可万万做不出这认贼作父的事来。”
这句话正敲中于连的心病,他勃然变色说道:“大胆狂生,满口胡言!来人啊,给我打!”
“慢着。”杨木清大喝一声,快步走到案前提笔刷刷地写了几个字,走到窗前伸出手去说:“且不说我尚有功名在身,就算没有,于连,你觉得我杨木清是那种白白让你打的人吗?”
“打你又如何?”
“听说夫人一向严肃持家,不知我这张写有‘于连大人在此**’的纸条扔下去,夫人会有何行动呢?于大人上次**被夫人追打的事可是人尽皆知,加之大人平时结怨不少,京城又多好事之徒,我现在手一放,只怕半天内便会轰动京华。”
于连伸头看看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又想起家中那只母老虎,心中不禁打了个冷颤,但见杨木清笑眯眯的样子又觉咽不下这口气,便说道:“一张破纸条,谁会信呢?”
“也不用很多人信啊,只需夫人信便可了。大人觉得夫人会信吗?”
于连掂量许久,终于咬牙切齿说道:“杨木清,算你狠,有朝一日我当报此仇。”
“杨木清随时恭候!”杨木清双手一拱,笑眯眯地走了出来。谁知一推开门,便见走廊上挤满了人,正是那些彪形大汉,为首一个女子正扒着窗户看热闹。那女子一见杨木清出来,忙站直身子拍手说道:“杨先生好计策,我刚还想着让兄弟们进去帮忙呢。”
杨木清看着这号称思贤楼第三绝的木家大小姐,脚跟一软,苦着脸说道:“木大小姐,您就饶了学生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