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两天的时间转眼即逝。这天一大早,紫月便被太皇太后叫去,回来时看到一大群人正忙里忙外的,十分诧异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一个小宫女提着水桶凑过来回答说:“听说康亲王要过来这边住,陛下正让我们大张旗鼓地打扫一番呢。”紫月秀眉微颦,压着声音说道:“说得轻巧,这一年来太皇太后命人去请了多少次,哪次不是白费功夫?。只怕陛下这次也会落个空。”
正说话间,云帆笑吟吟从门内走出来,对紫月喊道:“紫月,过来,有差事。”
紫月见他身着深色紧身短衣,袖子挽得老高,手中还拿着块抹布,那打扮跟平常人家的男子一般无二。她急忙提着裙子小跑过去,边行礼边笑着说:“陛下,您怎么能亲自干这种粗活呢?这不是折煞我们这般当奴才的。”说着,伸手便想去接云帆手中的抹布。
云帆的手往身后一缩说:“什么折煞不折煞的,我好手好脚的,跟你们一样干点活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紫月依旧不依,低头继续说道:“陛下身子金贵,哪能跟我们一样呢。”
云帆见她固执地想要让自己歇下,便笑吟吟说道:“我看奏折坐太久了,活动活动筋骨也好。这儿的事情你就别管了,你到迎风别院去,把那仨熊孩子叫过来。另外,让人把迎风别院打扫干净,把东边的房子给腾出来。对了,顺带把恰恰找回来,这小家伙现在比那仨熊孩子都难管,不知又跑哪里玩去了。”
紫月回头看一眼依旧忙碌的众人,迟疑着开了口:“陛下,奴婢说一句不知深浅的话,依康亲王的性子,恐怕不会搬回来。”
“会搬回来的。”云帆随口答道,转身刚想进屋,眼角撇见紫月一脸疑惑地样子,便又转回身来,笑嘻嘻说道:“他是个君子,而我自小便是个无赖。”
去请云海的人到了日近中午才回来禀报,说云海身体不适,太医吩咐需暂时休养,不能出来相见。云帆扫了一眼跪在下面的那群被赶回来的人,淡淡说道:“一上午时间,你们连人都没见着?”
底下的人头埋得更低了。
云帆横了他们一眼,嫌弃地说:“没见着就没见着,一副要死的样子!去吃午饭。吃完下午再过去请。”
底下的人相互望了一眼,唯唯诺诺地答道:“那要是下午还见不着康亲王呢?”
“见不着就明天再过去。”
底下的人领了命令出去,剩下云帆一人独自摊在软椅上,安静地看着床边的布帘。彼时有风吹进来,将布帘一边轻轻卷起,而又慢慢放下。云帆的眼睛忽然闪过一道精光,从嘴里恶狠狠地挤出一句话来:“老子纵横尺水巷这么多年,就不信治不了你!”
后山的春天,总是来得晚一些。二月已至下旬,但山上气温仍旧低得很。幸好太阳还是按时出来溜达,人坐在阳光里,倒不觉得特别冷。
云海裹了件淡紫色的袍子,坐在房里喝着厨房新熬的清爽小粥。自到后山,他的食欲日益不振,已大半年没用过早膳。这几天被云帆派来的人来回折腾,他倒显得有些胃口。今早起来觉得腹中有些饥饿,云海便吩咐厨房弄了点小粥呈上来。后山掌勺的厨子跟随云海多年,一听主子一大清早便想喝他熬的粥,当时激动得热泪盈眶,让众人劝了好久才止住了哭。
云海自然不知粥里还藏着这么段小插曲,在他眼中这不过是一碗滋味勉强过得去的食物罢了。慢吞吞地用过早膳,云海随手从书架上捡起一本闲书翻了几页,不一会儿又觉得无聊,便立在窗前,隔着镂花窗棂向外眺望。此时太阳已经升到老高,院子里一片静谧,只有几只山雀在树上一声又一声地叫得人心烦。
那浓眉大眼的侍卫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