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此处,小二话语一顿,随即自嘲道:“便只能留在这村子里等死。何况这个世道,便是逃的这一劫难,又能逃得一世吗?指不定他日便给哪一位高人顺手宰了。”
说话间小二似乎打开了话匣子,自顾自在那儿念道:“以前村里讲书的老李头还在时,听闻新月之外,有一处仿佛人间乐土的地方,名为孤寒。整个孤寒之内律法严明,仁义为先。便是像我们这般的平民百姓都能安居乐业。若是有那个机会,真想去那儿瞧上一眼。”
正当店家小二感慨着,从酒家外走进一道胖胖的身影。小二喜道:“掌柜的,你可算回来了?这几位爷也算是等候多时了。”
说着小二转头朝辕瞑解释道:“在我们南溪酒家,只有我与掌柜二人。掌柜负责收账和掌厨,而小的则负责招呼客官,和打杂。”
掌柜刚刚进来还未来得及喘上口气,便见到衣着光鲜的辕瞑等人,赶忙上前道:“哎呀,让各位贵客久等,实在是过意不去。不知各位贵客要吃些什么呢?”
辕瞑笑道:“不必讲究了,尽快将你们拿手的全部端上来吧。”
掌柜见辕瞑如此豪爽,微微一愣。岑勇却是在旁补充道:“掌柜的,有酒吗?先把酒给我们拿上来吧,在山脉内这几日可算是馋死我了。”
掌柜连声应是,便要转身进入后厨。这时,一旁的穆月忽然朝恭候在旁的小二问道:“先前我们听林德村长说道,这些山匪也不过是偶尔来村子捣乱。怎能致使村子落魄至此?”
小二猛地抬起头来,眼中带着一丝讶异道:“村子怎么会这般说?那些山匪明明……”
话未说完,掌柜突兀的出声喝道:“阿贵,还不赶快去后厨把酒拿给各位贵客?”
“这……”被掌柜一声大喝吓了一跳,小二吞吐道。
掌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二不敢再继续多言,连忙退下。
随即掌柜朝着辕瞑赔笑道:“不好意思啊,这阿贵自小就喜欢胡言乱语。若是他讲过什么奇怪的话语,还请各位贵客不要放在心上。”
辕瞑伸手示意穆月不要出声,朝掌柜摆手道:“无妨。”
却听见杨月杉小声在旁嘟囔道:“说的真对!”
随后掌柜进到后厨,好一会儿,小二才端着一坛酒放到辕瞑他们桌上。这番出来的小二隐约间与先前有些许不一样。
见穆月他们面上挂着疑惑,作势便要发问。辕瞑一把拍开酒坛的封口,朗声道:“阿勇,你这个小子不是要喝酒吗?来来来,给你倒满!”
辕瞑举起酒坛便要朝岑勇的碗中倒酒,岑勇连连摆手要自己来。辕瞑不管不顾的将他的大碗倒满,再顺势将穆月等人也给倒上,说道:“今晚,不醉不归!”
辕瞑的一碗酒令穆月等人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想法,举杯朝辕瞑点头以表敬意。纷纷昂首一饮而尽,随着暖酒下肚,席间的气氛渐渐热烈起来。
“唉,”岑勇忽的轻叹,惋惜道:“这儿的酒很是一般呐,一点儿也不烈,算不得好酒。”
穆月笑道:“行走江湖,能有酒喝便算你有幸了。少在这儿挑三拣四的。”
岑勇面带一丝苦涩,说道:“月姐,你不好酒当然如此说,可是苦了我们这些铁骨铮铮的汉子。你说是与不是啊?大哥。”
辕瞑将木碗轻放在木桌上,笑道:“确实。纵酒当歌,快意恩仇,方为男儿本色。身在这江湖里,少了这美酒,也就少了几分滋味啊。不知小哥可知道这南溪村内有何美酒啊?”
“美酒?”立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店小二答道,“本来村里有一个老头子名为老杜,听说是很久以前流落到村里